太后見安王再三否認,到底還是信了,對這件事,徹底失去了興趣。
倒霉的是那姜貴人,和她毫無瓜葛。
“后宮之爭,向來不乏捕風(fēng)捉影之事。不說這個,有件事,母后覺得,于你大有裨益?!?
“什么事?”安王問道。
太后笑著吐出四個字:“募捐賑災(zāi)。”
枕霞堂。
簫景鴻邁步入內(nèi),發(fā)尾還帶著潮濕之氣。
見巧慧正在給喬嫣然搓揉胳膊,簫景鴻眉頭一皺,上前握住了喬嫣然的手。
輕輕拉開衣袖,果然見姜貴人握過的地方,紅了一圈。
“不礙事,姜辛已經(jīng)給臣妾看過了,藥都用不著,揉揉就好了?!?
喬嫣然伸手撫平簫景鴻緊皺的眉頭,又聳了聳鼻尖。
“皇上這是,才沐浴完,就趕來了?”
“嗯,你不是聞不得酒味嗎?”簫景鴻隨口帶過一句,索性自己上手,幫喬嫣然揉搓活血。
看著簫景鴻因垂首顯得格外挺拔的鼻梁,喬嫣然下意識有種想要伸手觸摸的沖動。
動了動手指,想起正事,面色微紅,將胡思亂想壓下,追問姜貴人的后續(xù)。
“姜貴人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她和簫景鴻,之前只想過安王這個得知她身份的人,會不會帶來什么麻煩。
喬嫣然和公子岐特意強調(diào)了這件事,以為已經(jīng)將隱患壓下,沒想到會跳出來一個姜貴人。
她找的那兩個人證是真,這更讓人奇怪。
喬嫣然入宮后,并沒有暴露過身份,姜貴人為何會忽然得知真相,還能找到兩個愿意指證的人證?
“魏恩在審?!焙嵕傍欙@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面色微冷。
“她身居后宮,便是對你的身份有懷疑,也沒有能力派人到東州和溪州尋找人證,身后必有蹊蹺?!?
說完,簫景鴻抬眼見喬嫣然也陷入了苦思,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鼻尖。
“孕中切忌憂思過甚,這也是御醫(yī)的醫(yī)囑?!?
“無論如何,朕會將姜氏打入冷宮,不會再給她任何惹是生非的機會?!?
“打入冷宮,是不是有些重了?”喬嫣然沒想到會罰得如此重,倒不是她不希望姜貴人再無翻身之日,只是怕此罰過甚,難以服眾。
畢竟姜貴人頂多也就是個陷害污蔑之罪,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
簫景鴻卻道:“你如今懷有皇嗣,她誣陷你罪名不重,可加上意圖戕害皇子,冷宮都算便宜了她?!?
這結(jié)果便已成定局,喬嫣然也不想在姜貴人身上多花心思,轉(zhuǎn)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太后娘娘因我之故,對汪姐姐并不待見。”
“今日聽說汪姐姐提議,節(jié)省壽宴開銷,意在賑災(zāi),卻欣然接受,臣妾覺得,有些反常?!?
喬嫣然只提太后,不提慧德妃,是因為明確知道,簫景鴻和太后母子已然離心。
至于慧德妃,簫景鴻曾對她委以重任,喬嫣然也拿不準慧德妃在簫景鴻心里的分量到底如何。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