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簫景鴻并不向安王解釋,像是想要盡快結(jié)束這場鬧劇。
淡淡吩咐魏恩道:“把姜氏,和她的人,都帶下去?!?
一聲令下,魏恩親自上前捉拿姜貴人,和侍衛(wèi)一起,很快便將三人帶離了蓬萊殿。
姜貴人被捂住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掙扎的嗚咽聲,死死瞪著喬嫣然。
安王一臉莫名,似乎察覺到氣氛有異,也沒多問,直奔自己的位置坐下。
至于喬嫣然,簫景鴻直接宣了御醫(yī),讓她先行回宮歇息。
目送喬嫣然被扶著離開,簫景鴻像是看不見所有人復(fù)雜的神情一般,“壽宴,繼續(xù)?!?
在詭異的氣氛之下,歌舞升平,祝詞不斷。
直至散席,簫景鴻單獨留安王,說了會兒話。
簫景鴻看著安王半晌,才笑著開口:“看來皇弟是當(dāng)真改過自新了,也能為朕分憂了?!?
安王知道他說的是喬嫣然,或者說喬紅兒事。
“臣弟有錯在先,幸得皇兄寬宥,才能在西州容身?!卑餐醯淖藨B(tài)放得極低。
他決口不提喬嫣然,字字句句,卻在向簫景鴻表忠心。
“人死如燈滅,無論是為皇兄,還是為皇室血脈,臣弟謹(jǐn)記分寸,絕不多?!?
簫景鴻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母后思念你得緊,西州離京城太遠,你便多留一段時日,好好陪陪母后吧。”
“臣弟遵命,謝皇兄賜恩。”
恭送簫景鴻離開,文鳶立刻上前,讓安王前去慈寧宮回話。
整個壽宴亂成一團,還沒能讓喬嫣然受罰,太后只覺得自己積了一肚子氣。
見了安王,她卻依舊先讓太醫(yī)給安王治傷。
得知只是輕微扭傷,太后才松了一口氣,屏退左右后,直不諱問安王道:“那喬嫣然,當(dāng)真不是喬紅兒?”
知子莫若母,哪怕旁人都信了安王在蓬萊殿的話,太后卻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安王在和喬嫣然碰面時,眼神收回得太快,快得像是在回避。
以安王貪戀美色的性子,加之喬嫣然的姿容,若當(dāng)真初見,不可能是那樣的反應(yīng)。
安王看著太后的眼睛,想到的,卻是公子岐的提醒。
喬嫣然是他們在簫景鴻身邊,舉足輕重的一步暗棋,不能讓她的身份有暴露的風(fēng)險。
公子岐囑咐安王,他入宮若和喬嫣然碰面,事后,必須向簫景鴻請罪表忠心。
否則,他對喬嫣然這個本該死的人視若無睹,反而會引起簫景鴻的懷疑。
只要讓簫景鴻認(rèn)為,安王不揭露喬嫣然的真實身份,是害怕再受簫景鴻懲治便可遮掩此事。
“喬嫣然的事,殿下切記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風(fēng)險?!?
公子岐循循善誘,安撫住安王那顆氣量狹小的心。
“她的親人在我們手里,不怕她不聽令。若為一時之快,毀了這步棋,殿下大業(yè)得成之日,便會晚來許多?!?
安王想到這兒,直接否認(rèn)道:“當(dāng)然不是!喬紅兒已經(jīng)死了。”
怕太后再問細節(jié),安王反過來問道:“不過好端端的,在您的壽宴上,為何會有人將那妙貴人和喬紅兒扯上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