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以蔽之,就是慧妃想知道,蕭景鴻現(xiàn)在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畢竟在慧妃等人看來,蕭景鴻是因太后的緣故,才遲遲不肯順應(yīng)自然。
如今既然她喬嫣然被允許留下腹中胎兒,那豈非證明,皇上心結(jié)已解,其他妃嬪也不用再服那避子湯了?
“文鳶姑姑的話,臣妾聽明白了?!眴替倘换卮鸬糜行┢D難。
她總不能如實相告,說自己被允許懷孕,是因背后無厲害父兄,不被蕭景鴻提防吧?
這話要出口,再被蕭景鴻得知,那才是真正的揣測君心,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再者,慧妃的父親,在朝身份尤其特殊,身為先太子心腹重臣,蕭景鴻對他的防備,定然比旁人更深。
難道要她給慧妃說,你夫君忌憚你爹,要想給他生孩子,最好先讓你爹告老還鄉(xiāng)?
見喬嫣然欲又止,吞吞吐吐,慧妃還不如何,文鳶卻是會錯了意。
輕哼一聲道:“妙美人,容奴婢僭越,若非我家娘娘提點,您未必留得下腹中皇嗣?!?
“如今不過是為了大義,讓您給句實話,有這么難嗎?”
同樣是主子心腹,巧慧聽文鳶對自家主子那不客氣的口氣,也氣不打一出來。
昂首冷聲道:“我家主子能得皇嗣,乃皇上垂憐。文鳶姑姑一口一個大義,如此凜然,不如直接親口去問皇上。指不定皇上還要嘉獎姑姑,心胸寬廣呢!”
“你——”文鳶沒想到會被一個美人身邊的宮女反駁,面上過不去,瞪向巧慧。
卻被慧妃打斷,“好了。本宮同妙美人還沒說上幾句,你們倒是吵起來了,還懂不懂規(guī)矩?!?
文鳶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只能壓下這口氣。
喬嫣然也伸手輕拍了下巧慧的胳膊,“沒大沒小,怎么同文鳶姑姑說話的。還不快道歉?!?
文鳶態(tài)度蠻橫是一回事,打狗卻得看主人。
慧妃行事公允,說來也幫了她幾回,不能不給慧妃這個面子。
“奴婢知錯?!鼻苫酆退抑髯右粯?,能屈能伸,認(rèn)錯快得很。
心里卻忍不住腹誹。
這慧妃之前的話說是提點,實則不過是主子去當(dāng)馬前卒罷了。
現(xiàn)在在外人眼中,是主子占了先機,可揣測君心而為,若一著不慎,那可是會丟性命的!
早幾日皇上態(tài)度不明時,也沒見慧妃來關(guān)心幾句,或者打壓那些流也好。
今日是想著能來摘果子了,才屈尊降貴。
明明心里也急著誕下皇嗣,慧妃身邊的文鳶,還一口一個大義。
“如此說來,妹妹能安然無恙,實則,只是皇上對妹妹另眼相待?”慧妃從巧慧的話總結(jié)道。
喬嫣然忍不住有些臉紅,只覺得這總結(jié)也太不要臉了些。
但省略一些細(xì)節(jié),倒也不算錯。
左右不能告知慧妃全部的真相,半推半就,厚著臉皮咬咬牙認(rèn)了。
“沒錯,就是因為臣妾在皇上心里,有些特別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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