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師父誰啊,你又是誰???
上官素心震驚中夾雜著一點(diǎn)感動,感動中又冒出更多的疑惑。
小寧子身為太監(jiān)獨(dú)特的嗓音,讓她忽然頓悟。
這是康公公身邊的小太監(jiān),皇陵里,能收徒享福的太監(jiān),只他一個(gè)。
還真是人老成精......上官素心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
她幾乎瞬間明白,康公公看出來了,她今日演的是哪一出戲。
雖然自己胸有成竹,可她也愿意領(lǐng)這份人情。
這東風(fēng)雖來了,可實(shí)在來得有些晚。
她一身鞭傷,比預(yù)計(jì)的更重,若不是有這聽話的小太監(jiān)相護(hù),還真不一定能撐到轉(zhuǎn)機(jī)來臨。
想到這兒,上官素心心安理得地被小寧子護(hù)著,還有空在他耳邊安撫一句。
“你也別怕,最多再挨三鞭子,就結(jié)束了?!?
虛弱至極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屬于年輕女子獨(dú)有的氣息讓小寧子的耳朵尖立刻染上紅霞。
背上的疼痛仿佛都輕了許多,只剩下腦海里忽然冒出的念頭。
喬姑娘莫不是被打到了腦袋,打傻了吧?
自己都這樣了,還之鑿鑿地來安慰他。
兩人的心聲安王聽不見。
他本站在仆從打的傘下,肆意地鞭笞著讓他顏面掃盡的賤人。
小寧子的忽然相護(hù),讓他怒火更上一層樓。
“好好好,一個(gè)個(gè)的,都要反了是吧?”
安王用盡全力,抬高胳膊,揮下更重的一鞭,“本王今日就要讓你們知道,在這皇陵,他簫景鴻算個(gè)屁,只有本王,才是你們該俯首稱臣的主子!”
咻——的一聲,一只利箭破空穿雨而來。
無視了磅礴大雨,準(zhǔn)確無誤地洞穿了,安王握鞭的掌心。
“啊——!??!”安王吃痛大叫一聲,捏著疼得發(fā)顫的手腕,回頭去找哪里來的狂徒。
“誰敢偷襲本王!不想要腦袋——”
痛罵聲在看見持弓之人時(shí),戛然而止。
完了,全完了......安王的面色一瞬變得比上官素心還要慘白幾分。
魏恩在這兒,那簫景鴻——
“朕倒不知,皇陵這片地,什么時(shí)候分封給了皇弟?!?
馬車的車門打開,年輕的帝王跨步而下,看向安王的眼神淡漠至極,宛如在看一具尸體。
“本王...不是,我,愚弟,愚弟適才所,只是被小人激怒失,不是那個(gè)意思......”
安王顧不上自己掌心還穿著的箭,一步步向簫景鴻走去,想要解釋。
“呵?!背爸S至極的笑聲穿過大雨入耳,那股仿佛踩著萬骨的上位者氣勢,讓安王不敢再動,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悔恨的腸子都青了,在心底唾罵自己,剛剛怎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他甚至在顫抖,不是因?yàn)樘弁矗菑男牡咨鸬臒o盡恐懼。
因?yàn)樗H眼見過。
他的二皇兄,簫景鴻,是如何一劍,刺穿了他們的大哥——先太子的心臟。
那一劍,比殺雞還利落,抽出時(shí),鮮血濺在了坐在太子身邊的安王臉上。
此時(shí)此刻,安王看著步步逼近的簫景鴻。
仿佛又聞到了,那股讓他終身難忘,猶如夢魘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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