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shí)節(jié)雨紛紛。
沉寂的慶國皇陵,因新帝前來祭祖而難得熱鬧。
莊嚴(yán)肅穆的儀式終了,貢臺上點(diǎn)燃的香火還未燃盡。
供新帝小憩的偏殿,充斥著比點(diǎn)點(diǎn)香火,更令人面紅耳赤的氣息。
從半掩的門到凌亂的床,一地縞素。
本該戴在額間的素布,已滑落向下,遮住了上官素心眼尾泛紅的雙眸。
“皇上...您醉了,這是在皇陵——”
若非她借尸還魂,已不是老皇帝身邊的寵妃,更不是新帝的庶母。
上官素心定要揪著這個(gè)壓在自己身上,一身酒氣的狗男人的耳朵痛罵。
蕭景鴻你清醒一點(diǎn)!
你親爹在隔壁才躺了一年,你也不怕他棺材板壓不住,詐尸起來抽你!
比起酒勁,讓蕭景鴻更難壓制的,是突跳不止的額角。
由心而發(fā)的燥熱,幾乎要將他湮滅。
唯一可供發(fā)泄的出口,便是身下這個(gè),比泥鰍還滑溜的守陵宮女。
“閉嘴。”
寬大有力的手掌,一把捉住上官素心的雙腕,將其壓過頭頂。
素白的衣袖順勢滑落,露出藕節(jié)似的兩根玉臂。
膝蓋上頂,分疊傾壓。
不過一瞬,上官素心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動彈不得。
眼前白茫茫一片。
視線受阻,讓其余感官成倍放大。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陌生的酥癢之意,從尾椎向上麻痹了整根脊柱。
緊要關(guān)頭,上官素心的思緒卻偏得離奇。
上輩子入宮三年,她得盡先帝寵信,直至殉葬依舊是完璧之身。
誰能想到,沒了老的,還能栽在小的手里!
她故意接近蕭景鴻,只是想賣乖討賞。
待蕭景鴻祭完祖離開皇陵后,能夠狐假虎威,借勢免于守陵王爺?shù)尿}擾。
孰料卻是羊入虎口。
蕭家男人果然沒一個(gè)好東西!
她上官素心定然是八字和皇家犯沖!
身下女子的沉默,在蕭景鴻的眼里等同于順從。
在他忍無可忍要繼續(xù)時(shí),聽見了帶著顫音的請求。
“奴未經(jīng)人事...求皇上,垂憐?!?
音如珠落,氣如馨蘭。
一句罷,下頜輕抬,細(xì)嫩的脖頸主動貼近。
像放棄掙扎的獵物,祭臺上的貢品。
獻(xiàn)祭似的姿態(tài),短暫填滿了年輕帝王旺盛的征服欲。
換得他,片刻的憐惜。
“不疼,別怕?!?
因情欲而格外沙啞的嗓音,鉆入上官素心的耳。
從未有過的親密,只在紙上窺探過的春色。
隨著蕭景鴻步步逼近的一舉一動,化為一層薄紗,籠罩她的頭顱。
疼痛之后是歡愉,歡愉之后是如溺斃潮水的窒息。
殿外的香火燃盡,余落一地殘灰。
不知過了多久,交疊的身影,忽然有了動作。
上官素心忍著一身的不適,幾乎是蹭下床榻,跪伏在地。
額頭抵在掌背,開口第一個(gè)字,就暗啞得嚇了自己一跳。
“奴...有罪?!?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