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不知道祁燼發(fā)什么瘋,突然拽著自己上車。
她想掙扎兩下,就已經(jīng)被祁燼塞進車后座里。
上車之后,祁燼對著開車的司機冷聲道:“把中間擋板升起來?!?
栗源怒瞪著祁燼,“你干什么!”
祁燼已經(jīng)一把捏住祁燼的下頜,“想攀上商思誠了?”
栗源覺得祁燼的話莫名其妙,如果她真想去攀商思誠,那她跟商思誠就不只是現(xiàn)在的關系。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會做那種害人害己的事兒。商思誠高干家庭,容不下我這種身份背景有瑕疵的人。我沒自虐傾向,也沒這么不自量力,我如果敢去攀商思誠,以商家的權勢,我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沒的?!?
祁燼嘲諷出聲,“你倒是看得挺明白,那為什么還接受他的好意?”
栗源一直被捏著下巴質問,不僅覺得疼,還覺得屈辱。
她抬起頭看向祁燼,唇角是譏諷弧度,“我為什么接受他好意,還不是被你和初夏逼的?如果你想讓初夏來,完全可以告訴我,我自動自覺地就會滾遠點。
好,就算你想跟她一起,讓我看清楚自己,擺正位置,我認了。但是是你自動自覺地坐在了初夏身邊,商思誠看不過去才坐在我這兒,我怎么選?難不成你想讓我跟初夏爭一爭誰能坐在你身邊,讓史密斯夫婦看到鴻昇內亂?
還有喝酒的時候,我做過手術你不知道?為了護著初夏,你讓我喝酒,祁燼如果你想讓我早點死,你可以說,沒必要這么折磨我。
從始至終,哪一點是我能選擇的,為什么都要賴在我身上。初夏看著比我更柔弱,所以就可以欺負看起來健康的我,是嗎?”
祁燼視線咄咄逼人,“你不會不懂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是什么意思?”
栗源盯著祁燼的眼睛不躲不避,“知道,但商思誠跟我不可能是情人關系,他拎得清,因為我在他仕途上沾污點,這種事情他不會做?!?
祁燼盯了栗源半天,捏在初夏下頜上的力道才緩緩松開,拿出一盒煙咬在牙尖點上,片刻他說道:“我沒讓初夏來,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來。”
栗源下頜處的壓力解除,她現(xiàn)在想用濕巾在下巴上擦一擦,但是忍住了。
對于祁燼的解釋,她覺得不過就是毫無誠意的敷衍。如果祁燼哪怕對她有半點兒的在乎,都會讓初夏離開。
但是他不但沒有,還配合著初夏的表演。在別人的眼里,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初夏不能喝酒,祁燼就護著。就算初夏不懂餐桌上的禮儀,哪怕是在這樣重要的簽約飯局上,祁燼都護著初夏坐在他身邊。
有些時候,不用看別人怎么說,只看怎么做就夠了。說的再多,她也只是一個不被在意的人。
祁燼抽完一支煙,心情也平靜了些。他承認自己,看到商思誠跟栗源有說有笑的時候,心里嫉妒的發(fā)狂,所以下手沒了輕重。
煙蒂被按在煙灰缸里,祁燼伸手握住栗源的手,“還生氣?”
栗源沒甩開祁燼的手,但是也沒看他,目光一直看向窗外,“我就是一個秘書而已,沒什么立場生祁董的氣?!?
喉結上下滾動,祁燼捏緊了手上的力道,抓的栗源手上生疼。她實在疼的忍不住,才回頭怒視祁燼。
“你到底要怎么樣?”
“知道疼了?”祁燼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