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思誠話說的難聽,就差指著初夏的鼻子說她上不得臺面。
史密斯夫婦對中文一知半解,沒太聽懂商思誠說什么,但也意識到了這位初小姐的檔次有點兒低。
初夏咬著下唇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眼圈兒都紅了但是強忍著,“商部長,不好意思,我真沒想那么多,我,我,不然我去阿燼另一邊的位置坐下吧。我現(xiàn)在的位置讓給源源,她比我懂得多,她更能陪好史密斯夫人。”
說著,她自怨自艾地垂下頭,“源源從小家庭條件好,受到過各種精英教育,不像我,身體不好,家庭條件也差,三天兩頭就生病,想要跟上學校的學習進度已經(jīng)很吃力了。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源源……”
祁燼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冷聲道:“還不趕緊過來坐。”
初夏唇角勾起一個竊喜的弧度,栗源就算有能力又怎么樣,坐在祁燼身邊的不還是她?這樣的場合,栗源殺人犯女兒的身份,就注定坐不到祁燼的身邊。
栗源微微垂下頭,盡量不去看對面的祁燼和初夏。
她早該料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在祁燼面前本來就是初夏的替身,正主都在了,她當然需要靠邊坐。
初夏剛拉開祁燼身邊的椅子要坐,商思誠站起身,走到栗源身邊,“既然這樣,我就座栗源身邊吧,女孩子在餐桌上都是需要被照顧的,作為應該給人民群眾溫暖關懷的領導,我理應如此?!?
栗源側(cè)頭看向商思誠,這話是那天在拍賣會上,跟商思誠斗嘴說的一句話。
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劍拔弩張,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商思誠在給她解圍。
“謝謝商部長。”
商思誠淡笑,“為人民服務?!?
史密斯夫人見兩人互動的樣子,笑起來。她看向栗源,問道:“你們,是戀人嗎?看起來好有愛?!?
栗源微笑搖頭,“我們?nèi)A國是禮儀之邦,男士都比較紳士,人民領導更是為群眾服務的。我和商部長只能算是朋友。
所以,你夫妻二人選擇在華國投資就是最明智的,這邊不論人民還是領導,都能對外來合作方給予最平等,最大的善意?!?
史密斯夫人對著商思誠豎起大拇指,“很棒!”
商思誠揚起微笑,當真看起來溫和到春風拂面的。他拿起酒杯替史密斯夫人倒了酒,舉杯道:“歡迎來華,我們很高興你們能帶著技術(shù)加入我們?!?
史密斯夫人同樣舉起酒杯,“以后還需要你們多多照顧。”
說著她也對栗源舉了下酒杯,“栗小姐,一起?!?
商思誠還記得栗源兩個多月前動了大手術(shù),伸手下意識地攔了下,“栗源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如果史密斯夫人覺得不盡興,我替她罰一杯。”
祁燼不知道什么時候商思誠和栗源的關系已經(jīng)好到這種程度,本就沉著的臉更繃緊了一分。
初夏見狀,心里升起濃濃危機感,給祁燼的杯子倒上酒,小聲說道:“阿燼,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與史密斯夫婦喝一杯?!?
祁燼沒舉杯,只是不辨喜怒地看向初夏,低聲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你怎么來了?”
初夏抿了抿唇,睜著一雙純良的眼神看向祁燼,“我聽說史密斯夫婦對待感情很認真,我就想著陪你一起出席,就算什么都不懂給你當個陪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