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明最近這段時間,之所以遲遲沒有回家,是因為他在縣城里,和陳雯淑在鬼混呢。
這幾日,白宜明不僅荒廢學(xué)業(yè),甚至還酒樓的東家告假,也已經(jīng)好幾日沒去酒樓里做活了。
陳雯淑確實擅長哄男人,她把那些哄男人的手段,都用在了白宜明身上。
白宜明這個在床上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男人,又怎么抵擋得?。?
這幾日便被陳雯淑哄得服服帖帖的,本來還因為被關(guān)大牢的事,對陳雯淑有些意見,想著跟她玩一玩就算了,沒打算真把陳雯淑娶回家。
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本來就對陳雯淑有感情的白宜明,更是直接淪陷了!
他心疼陳雯淑不容易,這半年來在縣城里舉步維艱,還被那可惡的劉捕快哄騙了身子。
于是他便沖動之下,許諾了二,說一定會娶她回家,并且是做正妻,至于陳婉穗呢,則要被他休掉的。
沈君怡不讓白宜明休妻,只讓他和離。
但對于白宜明來說,無論是休妻還是和離,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要能把陳婉穗趕出白家,還他自由之身,他便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娶回來,當(dāng)他正兒八經(jīng)的妻子。
白宜明當(dāng)即便回了房間,拿出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封和離書。
白宜明把和離書寫好之后,自己簽字畫押,然后拿出來。
此時陳婉穗正在沈君怡的房間里坐著看書呢。
因為沈君怡說過,就算和離了,她也是沈君怡的陳雯淑。
所以,對于陳婉穗來說,其實沒有白宜明這個丈夫反而更好。
陳婉穗也是有些看不上白宜明的,雖然之前她確實對白宜明有三分敬意,畢竟是那么厲害的讀書人嘛,對讀書人的崇拜是難免的。
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接觸、相處,她就覺得白宜明和他的父親白文康一樣,就是個拎不清的。
不僅拎不清,腦子還不好使,眼睛還瞎。
就陳雯淑那樣的貨色,就連陳婉穗都能看出來,她是個嫌貧愛富,慣會見人下菜碟,心機深沉的女人。
她在縣城和那個劉捕快的事,想也知道,肯定是她上趕著那個劉捕快呢,竟然反咬一口,說是被劉捕快哄騙的。
這話,就連陳婉穗都不信,但是白宜明信了。
白宜明把和離書送過來的時候,陳婉穗聽見了聲音,抬頭看去,就見白宜明面無表情地把一封寫好的和離書拍在桌上,對她說:“你看清楚了,這是咱倆的和離書,我已經(jīng)簽字,你也簽個字吧,這樣咱們以后,就各不相干了?!?
頓了一下,白宜明又諷刺地看了陳婉穗一眼,故意說:“你不是上了幾節(jié)課,認了字,讀了書嗎?自己的名字已經(jīng)會寫了吧?這份和離書你也自己看清楚了,可別說我騙你?!?
陳婉穗并沒有在意他的諷刺,而是認真地拿起那封和離書,還當(dāng)真認真看了起來。
白宜明看著她的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嫌惡。
怎么會有這么做作的女人?
她總共才讀了幾天書?
這么一封和離書她真能看懂嗎?
這不是搞笑呢嗎?
陳婉穗確實還看不懂這個和離書,不過得益于這幾天的學(xué)習(xí),她已經(jīng)認識了很多字了,所以能大概看懂一些,也能大致明白這個和離書的意思了。
無非就是說兩人不合適,陰差陽錯,換婚替嫁,兩人之間并無夫妻之實,導(dǎo)致婚姻不幸,所以如今兩人分開,今后各自嫁娶,彼此之間不再干涉云云。
陳婉穗對這個和離書還算滿意,至少對方?jīng)]有貶低她,也沒有責(zé)罵她。
或許這也正是沈君怡的本意,如果是休書的話,肯定會寫女方在夫家有過錯,所以男方才休妻的。
到時候,白宜明必定會在休書上面貶低女方,但和離的話,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陳婉穗并沒有多說什么,她把和離書放在桌上鋪好,然后拿起毛筆蘸墨,動作一板一眼的,寫的字也整整齊齊。
白宜明看著她寫下的陳婉穗三個字,眉頭微皺,神情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大字不識的陳婉穗,僅僅是上了幾節(jié)課,竟然就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關(guān)鍵是她的名字也并不好寫,筆畫很多!
雖然她如今的筆力還非常稚嫩,寫的字有些歪歪扭扭的,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可笑。
但這畢竟是她才學(xué)習(xí)了幾日的成果!
認識這么久了,白宜明還是,陳婉穗也能學(xué)會。
只是之前,在陳家的時候,陳婉穗不僅愛貪小便宜,還總要對姐妹耍心機,因此耽誤了學(xué)習(xí)。
來到白家之后,陳婉穗得到他母親的關(guān)照和指點,所以能沉下心來好好讀書,看來,她以后或許會有所改變。
想到這里白宜明眼中的厭惡都少了一些,他看著陳婉穗在和離書上簽了字,他便把其中一份和離書拿走,留下另一份給了陳婉穗。
走之前,他又說道:“你我既然已經(jīng)和離,今后便不是夫妻,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若要改嫁,隨時可以,我不會多做干涉,而我若要再娶,你也不可阻礙干涉,明白嗎?”
陳婉穗默默點頭:“明白了?!?
同時,她心里想的卻是,白宜明要再娶,就算他倆沒有和離,她也不敢說什么呀。
他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自己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
白宜明一拿到和離書,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一看就是要去找陳雯淑邀功呢。
甚至都沒有和沈君怡打聲招呼。
沈君怡從后院回來后,就沒看到白宜明,便回到屋里,看到了陳婉穗手里拿著的和離書。
微微挑眉,神色有些驚訝地說:“這就和離了,這么快,你也沒說什么?”
陳婉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娘,其實我也等著他和離呢,好不容易到了這天,我有什么好說的呀?”其實她都在心里偷著樂呢。
白宜明這么嫌棄她,卻不知道,其實她也可嫌棄白宜明了。
那一看就不是個靠得住的男人,若是和白文康那樣的,那嫁給他真是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