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陸姑娘被劫一案查清,自然可還平夫人清白。眼下還未定案,世子便將侯府中饋交帳小姐執(zhí)掌,反而會讓外人覺得侯府理虧,落實了平夫人之罪,對侯府沒有半點(diǎn)好處?!?
沈朝昭聽她還在狡辯,氣得柳眉倒豎,又要揚(yáng)鞭抽去。
孟南枝適時伸手?jǐn)r住她,輕聲安撫:“昭兒,莫要沖動?!?
隨后,她看向王婆子,目光平靜卻透著威嚴(yán),“王婆子,你既然如此肯定地說陸箏箏被劫一案與林婉柔無關(guān),為何不向官府證明你家主子無罪?”
“還是說你從根本上就知道陸箏箏是被誰所劫,人在何處,卻故意隱瞞,包庇真兇,想要以此來要挾侯府?”
王婆子聽到這話,渾身一顫。
他們剛剛不是在說中饋之事嗎?
為什么孟南枝會直接將話題引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上?
她一時有些啞口無,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老奴……老奴冤枉,老奴并不知道是誰劫走了陸姑娘,但平夫人她……她定然是無辜的。”
“你既不知劫匪是誰,又如何斷定林婉柔無辜?”
孟南枝說到此處,聲音陡然轉(zhuǎn)厲,“還是此事你本就知情,故意在此混淆視聽,妄圖為林婉柔開脫罪責(zé)?”
王婆子被孟南枝這一番話逼得一張老臉完全失了顏色,她身子微顫道:
“夫人,老奴……老奴真的不知,只是平夫人平日里為人和善、從不做違法之事,老奴實在不忍見她蒙冤,這才為她說道了幾句?!?
孟南枝緊緊盯著王婆子,發(fā)出一聲冷笑,“和善?不做違法之事?”
王婆子低著頭,不敢再語。
她不怯世子和沈朝昭,但對于孟南枝卻是本能地帶著怯意。
畢竟當(dāng)初她也是曾親眼看著孟南枝深入水底的,哪想事隔十年,她會突然活著回來。
她年紀(jì)大了,最信鬼神之說。
有些害怕孟南枝是厲鬼回來報復(fù)她們家夫人搶了侯爺?shù)摹?
要不然,她怎么會那么年輕,十年容貌都不曾有丁點(diǎn)衰老跡象。
至于太醫(yī)說的那什么閉什么癥的,她才不信。
若真有這凍顏之癥,那太后和皇后娘娘怎么就衰老了呢。
孟南枝見狀,冷聲道:“將她拖下去,嚴(yán)刑拷打,務(wù)必問出實情?!?
王婆子聞試圖逃跑,卻被應(yīng)聲而上的侍衛(wèi)抓住拖了下去。
孟南枝上前一步,目光凌厲地掃過此刻完全嚇得縮成一團(tuán)的仆人。
指著其中一個穿著嫩綠裙裝,將頭幾乎埋進(jìn)脖子里的丫鬟道:
“還有她,同樣拖出去,嚴(yán)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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