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連忙取下右耳的耳環(huán)。
“你呀,一回到我身邊就心不在焉,丟三落四?!迸崮究嘈Α?
她不接話,轉(zhuǎn)身將參茶端給他,“你每日都熬夜,身子會吃不消的,你多補(bǔ)補(bǔ)身子?!?
裴墨染受寵若驚,他的桃花眼仿佛被點(diǎn)燃,他接過茶盞輕吹,忙不迭抿了一口,“蠻蠻親手煮的茶就是好喝?!?
云清婳跟飛霜交換了一個(gè)眼神,她玩味地勾起嘴角,“不是我煮的?!?
他臉上的笑淡了一分,隨后道:“無妨,總之都是蠻蠻的一片心意?!?
她捏著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那你多喝點(diǎn)?!?
“嗯?!迸崮镜男呐K加速跳動(dòng)。
如此親昵的舉動(dòng),他們很久都沒有過了。
一杯茶喝完,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揶揄道:“真是難得,你這個(gè)女人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居然知道心疼我了。”
云清婳的臉色不明,“你猜啊?”
“一定是你良心發(fā)現(xiàn)了,畢竟我對你這么好,你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該捂熱了。”裴墨染道。
她覷了他一眼,“我是冰山,把你凍死都捂不熱?!?
“那就把我凍死,我死在冰山上?!彼馈?
飛霜捂著臉,牙都快酸掉了。
皇上說話越來越膩歪了。
云清婳轉(zhuǎn)移話頭,“今晚去坤寧宮留宿嗎?”
“蠻蠻在邀請我?”他挑眉,有種喜從天降之感。
她但笑不語。
……
回坤寧宮的路上,云清婳聽見了凄厲的哭聲。
拐彎時(shí),宮道上,魏嫻正在懲戒宮人。
“腰斬吧!”魏嫻的氣勢恢宏,她的臉上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
幾個(gè)宮女發(fā)出凄慘的哀嚎。
可太監(jiān)嫻熟地將她們的嘴塞住,拖了下去。
云清婳還是第一次見魏嫻下這么重的手。
她的食指輕扣椅臂,示意太監(jiān)將轎攆落下。
飛霜麻利地扶她起身。
“阿嫻,這是怎么了?”云清婳問。
魏嫻看到她,眼前一亮,她快步上前,“蠻蠻,我正準(zhǔn)備去找你呢。你惹到麻煩了?!?
“嗯?”云清婳的眼中浮現(xiàn)迷茫。
“你詐死的事情不知怎的在宮中傳開了,甚至有人說你當(dāng)初詐死,是為了跟謝澤修私奔。”她憂心忡忡,“宮中都傳遍了,恐怕民間很快也會知道?!?
云清婳的臉上閃過殺戮之色。
“阮玉在我面前耍耍小手段也就罷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將表哥扯進(jìn)來。”
魏嫻道:“怎么辦?此事可不好澄清,恐怕會污了皇后的清譽(yù)。”
“放心,我已經(jīng)有計(jì)策了。”云清婳輕拍她的手背。
……
晚上,亥時(shí)裴墨染就到了坤寧宮。
洗漱過后,二人平躺在床榻上。
他摟著云清婳的腰身,輕嗅著她腦后發(fā)間的馨香,可身下卻沒有反應(yīng)。
裴墨染在心中暗道,他大概是太累了。
幸虧蠻蠻沒有察覺,否則豈不是丟了男子氣概?
被蠻蠻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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