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朕還以為你眼皮子抽筋了!”裴墨染急赤白臉,“皇弟,朕對你非常失望,你非拉著朕說王妃跟皇后的壞話作甚?”
“枉你岳父時常在朕的面前夸獎你體貼!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罵你發(fā)妻也就罷了,你指摘你皇嫂作甚?”
“我……?”靖王指著自己,一臉驚訝。
這是人說的話嗎?
他方才什么都沒說??!
“朕沒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弟弟,今日就要與你割袍斷義!把你逐出裴家族譜!走,去宗人府!”裴墨染拉著靖王就往外走。
靖王哀嚎,“我錯了!我不敢了,皇兄,我下次不敢了……”
“我不想被逐出族譜……我錯了……”
云清婳抱臂,她歪著腦袋,看著裴墨染跟靖王這出拙劣的戲碼。
有病!
二人快走到門口時,云清婳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站住?!?
他們身形一頓,停駐腳步。
“時候不早了,本宮就不留客了,靖王快回府吧,莫讓蓉兒等急了?!痹魄鍕O道。
“多謝皇嫂?!?
靖王如蒙大赦,從裴墨染手中掙出來,連滾帶爬地跑了?!拔⒊几嫱?!”
王顯萬萬沒料到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他嚇得砰地將門闔上。
裴墨染出不去,只好硬著頭皮轉(zhuǎn)身,他擠出笑,“蠻蠻,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靖王了,想必他已經(jīng)知錯了?!?
“你若是還生氣,我就把他下詔獄!”
云清婳走上前,裴墨染連連后退。
他的背抵住了堅硬的門板。
“我竟不知,你在人后是這樣編排我的?”云清婳抬起手,裴墨染就下意識捂住臉頰。
“我方才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蠻蠻,你知道的,近日是七月半?!?
“呵……”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云清婳被氣笑了。
她擰住他的耳朵,“你自己不順意,就挑撥別人兩口子?裴墨染,你多大了?”
“憑什么他闔家幸福,而我不可以?我就是看不慣!”他的眼中浮現(xiàn)出偏執(zhí)。
“你就是嫉妒心作祟!你哪有一點人主之相?”
這話就像一個石子丟進湖面,蕩起了圈圈漣漪。
裴墨染想要否認,卻難以開口。
他的確嫉妒了。
云清婳松開他,“今日北朔的人在背后編排我,你也在背后編排我。你看看別人靖王,你百般引導(dǎo),他也沒說蓉兒一句不好。別人家是別人家,你家是你家,有什么可比的?”
“你別拿那賤婦跟我相提并論?!迸崮灸迹铏C岔開話頭,“我知道你已經(jīng)報復(fù)回去了,但還是要隱蔽一點,千萬別讓人看出端倪,否則會惹來麻煩?!?
她不甚在意,“放心吧,我下毒,你還不放心?”
裴墨染的臉色微變。
他不敢想,五年前,蠻蠻究竟背著他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蠻蠻,承基已經(jīng)出宮肅查貪腐了,近幾日都不回宮了。”盡管這是政事,但他覺得還是應(yīng)該跟云清婳說一聲。
云清婳蹙眉,但沒有說什么。
裴墨染俯下身,撥弄了下她圓潤的耳垂,“你的耳環(huán)掉了一只?!?
“唔……”她連忙伸手摸了摸耳朵。
果然,左耳的耳墜子不見了。
“方才接待諸國王妃的時候不會已經(jīng)掉了吧?這豈不是丟人了?你也不說給我?!痹魄鍕O看向飛霜。
“奴婢還以為主子是故意這么打扮的?!憋w霜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