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
王成直接就氣笑了。
他低下頭,還琢磨著,怎么回知青宿舍,先跟柳青青對對口供,商量一下。
周軍不給他機會。
他跟賀連城了解完前因后果,狠狠擰起眉頭,說:“那就先都進院子吧。”
“公安來之前,都保持原樣不動,誰都不準走!”
王成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周大隊長……”
周軍冷冷刮他:“你還想不想把事情解決?”
“想,就給我乖乖配合,閉上嘴說少沒用的話!”
周軍也是來了脾氣。
他真的忍這些事媽似的下鄉(xiāng)知青很久了!
城里來下鄉(xiāng)的知青也不全都是矯情的刺頭,天天找事。
先前來的老知青就都挺老實安分的,干活也勤快。
也不知道這批咋回事,奇葩這么多!
周軍煩的頭疼。
他重重嘆了口氣,轉頭又看向許如煙。
周軍念著許如煙是村醫(yī),確實對村里有貢獻,平常也本分,從不主動惹事。
他對她臉色就稍微好點,態(tài)度明顯和氣許多:“許大夫,還得麻煩你配合一下,方便我們做工作?!?
許如煙點點頭,也沒意見。
她把手里的膏藥交給大隊長,讓他保管。
省的王成再血口噴人,污蔑她動手腳。
王成看著周軍有點區(qū)別對待,不滿意的哼唧聲,疼的直叫喚。
只是礙于旁邊賀連城冰冷凌厲、充滿壓迫感的視線。
王成愣是嚇得頭皮發(fā)麻,沒敢說話。
他現(xiàn)在就是整個憋屈的不行。
走也走不了,不能和柳青青通風報信,只能把委屈通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許如煙坐在院子里,給周軍搬了張凳子,笑道:“坐吧,大隊長?!?
周軍點點頭坐下,也沒說話。
王成一瘸一拐的跟著進屋,仔細瞧了瞧,居然沒有他的位置。
他瞬間就來了脾氣,不滿的嚷嚷:“許如煙,我的凳子呢,你一個大夫,就這么對待自己的患者?”
“我腿受傷了,疼的厲害,你眼瞎啊看不見,快給我搬張凳子出來!”
許如煙淡淡睨了眼他,說:“不好意思,我院子里就這些凳子,多的沒有,你自己站著吧?!?
“要是嫌疼不想站著,就坐地上,沒人攔你?!?
“你!”
王成臉瞬間漲紅,火辣辣的燒的慌,就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周軍狠狠皺眉,不悅的看向他:“王知青,你消停點吧,要是嫌疼,就隨便找個地兒坐?!?
周軍都發(fā)話了,王成再不樂意,也只能憋著。
他小聲嘀咕著找了個地方靠著,眸光郁悶,就想不明白。
大隊長和許如煙那小賤人非親非故,為啥總幫著她說話呢!
王成當然琢磨不明白。
許如煙村醫(yī)的身份,可比他這個混日子干不動活的知青,分量要重要多了!
……
等到白衛(wèi)國跟著公安一起回來的時候,都下午兩點多了。
公安騎著兩輛二八大杠,在村里土路上顛簸,時不時按下車鈴驅散人群
白衛(wèi)國就趕著牛車跟在后面。
兩名公安同志表情嚴肅的下車,為首的胳膊下面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厲聲問。
“是誰要報公安?”
王成眼睛一亮,跟看到救星似的,急忙起身,齜牙咧嘴的一瘸一拐走過去。
他躲到公安身后,伸手指著許如煙的鼻子,滿臉厭惡的告狀。
“公安同志,你可得幫忙還我清白!”
“這個無良村醫(yī)……就是這個女的,她跟我有過節(jié),故意賣我高價假藥,把我腿越治越壞!”
“你看看,我們大隊長手里那個藥膏,里面都有砒霜!就是她下的毒!”
王成說的氣焰囂張,態(tài)度十分蠻橫。
公安狠狠擰了下眉,對他投去打量的眼神,轉頭又問周軍。
“你就是白家村的大隊長?”
周軍急忙起身,點點頭:“對,我是。”
公安沉思一瞬,又問:“那你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這會兒白衛(wèi)國趕上來,喘了口氣,急忙說:“公安同志,我是白家村的村長,我知道情況,我來跟你們匯報!”
公安在許如煙的院子里調查取證的時候,村里人也都正常上工,并不耽誤。
農(nóng)田里。
蔣雯婕偷偷湊到柳青青身旁,跟她八卦道。
“青青,你知道嗎?!?
“聽說許如煙給王成藥里下砒霜,給他腿治壞了?!?
“王成那畜生跑去找許如煙鬧,把公安都鬧出來了呢!我看,這次許如煙那個小賤人死定了!”
柳青青握著鋤頭的手一僵,抬頭笑意盈盈的看她:“公安都來了?那這事怕是不好收場?!?
她話落,眸光暗了暗,又拉住蔣雯婕:“要不……咱們請假,也去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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