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婕和柳青青走在村里土路上,打算去湊熱鬧。
走到一半。
“哎呦!”
柳青青突然痛呼一聲,微微彎下腰捂住肚子。
她咬著嘴唇,拉住蔣雯婕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雯婕,不行,我肚子疼,好像中午吃壞東西了?!?
“你先去吧,我、我去趟廁所!”
蔣雯婕聞一驚,急忙關心她:“青青,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吧?!?
柳青青推搡她一把,說:“不用,你先去許如煙那院瞧瞧,咱們可不能錯過她的熱鬧?!?
蔣雯婕一聽,也是。
這回指不定許如煙給王成下藥,被公安查出來要受處罰呢。
她可不能錯過樂子,要去落井下石,狠狠嘲笑一下!
蔣雯婕:“那好吧,青青,你快去快回,我先過去了?!?
“嗯。”
柳青青點點頭,轉身捂著肚子往和蔣雯婕相反的地方走。
走到一半。
柳青青偷偷回頭看,確認看不見蔣雯婕的背影后,眸光暗了暗。
她緩緩直起腰,冷笑一聲,哪里還有剛才半點不舒服的模樣。
柳青青看著四處無人,急忙快步往知青宿舍走。
她從自己的床鋪下面,翻出來一小袋沒有用完的藥包,緊緊攥住手里。
柳青青又趁著沒人,急忙走到隔壁男知青宿舍,找到王成的床鋪,把藥包往他枕頭底下一塞。
柳青青做完這些后,又立馬走出宿舍,開始往許如煙的院子方向走。
她心臟“砰砰砰”跳的飛快,刺激的差點跳出胸膛。
柳青青長長呼出一口氣,溫柔無辜的臉龐慢慢表情冰冷,哂笑。
王成這個蠢貨。
本來她只想利用王成去膈應下許如煙,給她吃吃苦頭。
沒想到王成這畜生把事情鬧這么大,還給公安都請來。
那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
柳青青下意識又回頭看了眼知青宿舍,眸光微閃,冷笑。
……
另一邊。
公安在許如煙的院子里仔細搜查半天,也沒找出砒霜。
王成在外面表情緊張的死死盯著,不服氣,悶哼聲說:“呵,肯定是許如煙這小賤人下完藥后,把砒霜給扔了!”
“她肯定是怕事情敗露,早就給贓物處理好,只要找不到,那就沒有證據(jù)!”
許如煙雙臂環(huán)胸,懶懶睨他一眼,譏諷笑道:“王同志,你這話說的也有意思?!?
“誰主張誰舉證,是你口口聲聲說我給你下藥,那你的證據(jù)呢?”
“沒有證據(jù),就是誣告!”
許如煙眼眸倏地一厲,語氣也帶上幾分凌厲的嚴肅。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購買過砒霜,也沒給你下過藥,公安在我的院子里當然搜不出來?!?
“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東西,能搜出來就有鬼了!”
許如煙冷笑聲,又說:“倒是王同志,你能拿出我故意陷害你的證據(jù)嗎?”
公安這會兒搜查完,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聽到許如煙的話,互相對視一眼,表情嚴肅的看向王成,厲聲問。
“王同志,許同志說的沒錯,誰主張誰舉證?!?
“你既然一口咬定是許同伴給你下藥,那你的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可是要按誣告處理?!?
王成聞,嚇得臉色慘白,頭皮都發(fā)麻。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
起初,他是真以為許如煙看他不順眼,故意給他假藥要害自己。
王成當然不能忍,他腿變成這副鬼樣子,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當時就氣血上涌,直接拿著藥膏沖過來要找許如煙算賬。
現(xiàn)在公安來介入調(diào)查,卻翻不出證據(jù)來。
王成心里突然沒由來慌亂,意識到自己可能真冤枉人,但又不敢相信。
他梗著脖子,不服氣的咬牙說:“那、那就把許如煙帶到公安局好好審問?!?
“反正,這藥膏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碰過,不是她,難道還能是我嗎?!”
許如煙冷冷睨他,哂笑:“為什么不能是你賊喊捉賊呢?”
許如煙又看向兩名公安,表情嚴肅的認真說道:“同志,既然在我的院子搜不出砒霜,那我申請去王成的知青宿舍也搜查看看。”
“這可是王成自己一口咬定說的,藥膏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碰過,那他自己也有嫌疑,可不能只搜查我的院子。”
公安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覺得也有道理。
“白村長,知青宿舍在哪兒?麻煩你帶我們?nèi)タ纯?。?
蔣雯婕剛到的時候,就聽見公安說,要去知青宿舍搜查。
她嚇了一跳,心里忍不住疑惑。
不是說許如煙下藥嗎?
那去知青宿舍搜查干嘛!
周圍這會兒已經(jīng)聚集不少村里婦女看熱鬧。
她們都是留在家里負責做飯送水,不用上工的。
一幫人對著王成和許如煙議論紛紛的,見到公安出來,也都好奇的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