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聽到此話,心猛然跳起來。
根據(jù)此前的線索,太子已經知道了安彬真實的身份,當時她還略微緊張了一番,等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太子沒有動靜,便猜想是不是因為他缺乏直接證據(jù),所以才沒有動作。
太子這人的心機,她很清楚,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zhàn)。
因此,他選擇在此時提起安彬,并直接指向安郡王府,要么是為了在自己這里的林棠棠,要么便是有了新的線索。
想到此,太妃起身,撩起衣袍,朝著貼身嬤嬤說到,“你繼續(xù)伺候林棠棠更換禮服,我去勤政殿一趟?!?
在安彬一事上,她也早就想好了計策,只要自己應對得當,太子也不一定能夠得逞。
太妃走了以后,林棠棠垂眸,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等到再次抬頭時,她眼中變成了痛苦之色。
“嬤嬤,我肚子疼,我要去恭房?!?
那嬤嬤看著她,心知肚明,“太妃娘娘有令,讓老身伺候你更衣,還是等更衣之后再說吧?!?
林棠棠視線在禮服上掃視,冷笑一聲,“人有三急,嬤嬤你強行攔著我也無用,今日不管如何,這恭房我是去定了。”
說罷,也懶得跟那老婆子費口舌,直接跨步起身。
那嬤嬤追上來,想要拉住林棠棠的手,卻被她側身避開。
“不能讓她離開!”嬤嬤追在林棠棠身后。
林棠棠拿出身上的軟鞭,往凳子上一甩,瞬間椅背壞了。
幾個想要圍住她的宮人,連連往后退去。
“我是武將之女,你們誰若是想對我用強,下場就跟這張椅子一樣。”
說罷,直接往前走,所有的宮人都自動退開。
追在身后的嬤嬤見眾人一副懼怕的模樣,氣得牙癢癢,指著幾個宮女的面門破口大罵。
“你們這就慫了?她一個人,怎可能打過我們這么多人?”
“嬤嬤,那鞭子的威力實在厲害,若是我們被抽,豈不是皮開肉綻?”
“我們膽子小,要不您先跟我們打一個樣?”
“是啊,嬤嬤,您的本事最大,我們平日最服您了?!?
……
在勤政殿。
皇帝看著秦墨安的奏折,臉色變得鐵青。
“父皇,此前兒臣在橫山一戰(zhàn)中看到的安彬,便是老安郡王。這一點,兒臣已經確認,請父皇下旨,即刻在全國范圍內下達搜捕令,并審訊安郡王府的一干人等?!?
秦墨安跪在地上,朝皇帝請旨,“兒臣愿意效犬馬之勞?!?
皇帝眸色深沉,擰眉深思。
橫山一事已經過去許久,當時太子卻是只聽到的安彬的罪行,也并未說,安彬便是老安郡王。
究其原因是太子沒有講過老安郡王的面。
老安郡王在兒子剛出生不久,便請旨將爵位傳給兒子,自己從不在朝堂等公共場合出現(xiàn)。
到后來,直接四處云游,一般人也難以見到他的真容。
“太子,事關一個郡王,你可有什么具體的憑證?”
一旦查實老安郡王卻是安彬,皇帝定不會偏袒,但是因為太妃的緣故,他還得多顧及一層。
“父皇,兒臣有兩張畫像為證?!鼻啬搽p手將畫像呈現(xiàn)。
這兩張畫像,是林棠棠早就準備好的,就是為了在今日排派上用場。
內監(jiān)接過畫像,放到皇帝手中。
皇帝打開一看,一張是當時三皇子與安彬在橫山聊天的畫像。
他定睛一瞧,果然,這畫像上的人,與老安郡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