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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厭勝王的人是原本不在醫(yī)司,是被屠容鳶送進去的。
趁著北固的兵馬搶奪藥品制造混亂的時候,把那個高手送進去的。
拓拔無同是七品武夫,想偷襲這樣一個頂尖高手實在太難了。
可以說不管成與不成,都只有一次機會。
唯一有成功可能的辦法,就是讓偷襲者變成拓拔無同信任的人。
醫(yī)-->>司里的那些傷員,那些醫(yī)官,拓拔無同何止信任,他就是要帶他們殺出去的。
所以拓拔無同怎么都沒想到,醫(yī)司里會有人對他出手。
方許想到了這些,也就摸到了一點點屠容鳶為什么非要去殊都的緣故。
殊都內(nèi),必有狗先帝的余孽和屠容鳶勾結(jié)。
禮部可能是他們要密謀什么的突破口。
出賣禮部計劃的就是屠容鳶在大殊的內(nèi)應(yīng),也就是皇帝讓方許查出來的內(nèi)賊。
“高隊,你帶著大家在這休息,我去打聽一些情報。”
方許交代高臨他們等著,卻被高臨一把拉住:“你是不是想自己去報仇?”
方許:“還沒到我報仇的時候,這地方也不對?!?
他拍拍高臨手臂:“放心,真的只是去打探一下?!?
出了門,方許就直奔禮部駐地。
今天的事有太多不正常,另外一個不正常的就是禮部那些人的反應(yīng)。
禮部侍郎被人強行帶走,禮部上下竟無一人出面?
所以他最先想打探的不是屠容鳶,而是趙謙之。
黑暗對于擁有圣瞳的方許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禮部高手,方許爬伏在屋頂看的清清楚楚。
這就更加重了方許的疑惑,禮部這次來了這么多高手就眼睜睜看著侍郎大人被抓走了?
這里的高手多到方許想悄悄靠近都難,更別想溜進去了。
禮部有一些高手很正常,可禮部有這么多高手不正常。
方許沒能靠近,心中的疑惑似乎找不到解開辦法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方許總覺得事情和自己推測的應(yīng)該不太一樣。
他趴在屋脊上好一會兒,一直找不到機會就只能這么趴著。
天空中有一道流星劃過,很快就消失于天際。
緊跟著,方許又聽到了一陣陣動靜,他隱藏著身子往前看了看,只見一隊一隊邊軍竟在深夜集合。
這一刻的方許忽然間醒悟到什么,他馬上轉(zhuǎn)身朝著出城方向疾沖。
與此同時,北固人營地。
屠容鳶從外邊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酒囊。
迎接他的北固商人們還在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他想看看這位大殊的禮部侍郎有何反應(yīng)。
把酒囊丟在趙謙之身前,屠容鳶大大咧咧坐下:“趙侍郎,還沒想明白?”
趙謙之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搖頭:“差勁?!?
他問屠容鳶:“殿下問我的,是什么想明白?”
屠容鳶道:“你們的計劃那么周密,為什么我會提前知道?”
他一臉玩味:“那些北固人都是仇恨我的,他們肯定是在大殊境內(nèi)躲避我的追殺,不然的話,在北固國內(nèi),他們已經(jīng)死過幾百次了?!?
“你們聯(lián)絡(luò)到這些人,試圖制造混亂然后綁架我,不得不說,這個計劃還算不錯,犧牲一些北固人而已,你們殊人一個都不會死。”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我卻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趙謙之笑問:“那殿下說說你看到什么了?”
屠容鳶道:“你們的朝廷已經(jīng)分化,有人想跟著現(xiàn)在的皇帝,有人想跟著已經(jīng)死掉的皇帝,不不不,應(yīng)該是新的皇帝?!?
“其實你們早就知道,是我?guī)Пサ墓吕紊?,所以你們都恨我,你們設(shè)計抓我回去就是為了逼問我真相。”
“都說禮部是一群靠嘴皮子吃飯的人,大殊的禮部倒是向來都不同,你們,比那群穿盔帶甲的還激進?!?
趙謙之笑道:“殿下知道的真多,所以你想拿我當(dāng)肉盾,護送你到殊都?!?
屠容鳶:“如果我可以不去我肯定不去,但這次我也無法拒絕.......”
他看向趙謙之:“你只需要陪我到殊都,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你都不過問,那將來,你可能還會有一身官袍?!?
“如果你想跑,那你就死了心吧,這里鐵筒一樣,你跑不掉。”
說完這句話屠容鳶起身:“你的同僚,似乎也沒想過要救你?!?
趙謙之搖著頭說道:“救我?哪有救我的事,能接我回去就很好。”
“接你回去?”
屠容鳶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你什么意思?誰來接你?”
趙謙之此時起身,臉色淡然:“自然是我大殊邊軍。”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嘴角竟然有一抹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
“你以為我們的計劃被出賣?那不過是我們的將計就計?!?
趙謙之伸手指向屠容鳶:“北固人,不顧盟約,陷害出賣我大殊將士,除了醫(yī)司之外,驚野營七千兒郎也是你們出賣的!”
“我?guī)状嗡较虑笠姳菹拢埍菹聹?zhǔn)許我出使北固,陛下知道我是想死在北固,如此大殊就能名正順出兵!”
“但陛下知我心意,所以屢次拒絕.......”
趙謙之哈哈大笑:“我沒死在你們北固國內(nèi),但我現(xiàn)在死在你們北固人的營地里了,我身為大殊禮部正二品侍郎,我枉死于此,大殊怎不為我報仇!”
“那出賣了禮部計劃的內(nèi)賊,也會因我之死而被調(diào)查,我一個人,能換你們多少人?!”
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
身子搖搖欲墜,但他偏不倒下去。
他扶著桌腳,怒視屠容鳶:“我是被擄來的?你可知我有多想被你擄來?我來,是來索你命的,是為大殊七千驚野和整個醫(yī)司來索你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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