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育館內(nèi),山呼海嘯。
聚光燈死死鎖住舞臺中央,正在對峙的兩人。
聽到耳麥里翻譯傳來的那句“陪我玩到盡興”,令上田直樹足足愣了半秒。
隨即,他像是聽到了本世紀(jì)最好笑的段子,整個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搜達(dá)斯內(nèi)(原來如此)……”
上田直樹一邊狂笑,一邊用腳尖輕蔑地顛著足球。
“好好好!既然你有這種找虐的特殊癖好,作為大日國的展示嘉賓,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
他猛地收住笑,眼神一冷,陰鷙畢現(xiàn)。
“我會讓你盡興的,支……那的小子?!?
最后幾個字,他伸手握緊麥克風(fēng),壓低了嗓音,用只有蘇誠能聽到的音量,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了出來。
那股子惡意,簡直濃得化不開!
蘇誠面色如常。
他只是靜靜站在那,眼皮微垂,淡淡的瞥了眼身前的小丑。
這種看似毫無根據(jù)的無視態(tài)度,比任何謾罵都讓上田直樹火大。
“哼,裝神弄鬼?!?
上田直樹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面向全場觀眾。
他舉起麥克風(fēng),臉上瞬間切換回職業(yè)球星那種帶著傲慢的自信。
“各位!”
他高聲喊道,聲音通過頂級音響,透入每個人的耳膜。
“在正式互動之前,為了讓這位外行輸?shù)眯姆诜?,也為了讓大家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足球……?
上田直樹伸出一根手指,直指l育館棚頂。
“我有必要,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已。”
“我,上田直樹,十歲進(jìn)川崎前鋒梯隊,十四歲破格進(jìn)u17國青隊,十八歲登陸歐洲荷甲聯(lián)賽!”
他一邊說,一邊在舞臺上慢跑,腳下的足球仿佛焊在了他的戰(zhàn)靴上,隨著他的步伐通頻律動。
“整整十四年!”
“不管是臺風(fēng)過境,還是大雪封山,甚至是新年假期,我每天的觸球時間,從沒低過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這甚至比某些國家所謂的職業(yè)球員,一周的訓(xùn)練量都大!”
這番話,如通一記記無形的耳光,火辣辣地抽在大夏足球那張早已浮腫的臉上。
現(xiàn)場八萬名大夏觀眾,竟一時語塞。
憤怒,不甘。
但,無人能反駁。
因為他媽的都是事實。
日國足球的崛起,靠的就是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自律和青訓(xùn),而反觀國內(nèi)……
“所以!”
上田直樹猛地急停,一腳將球踩死,目光兇狠如刀,狠狠刮過蘇誠胸口那一抹鮮紅的旗幟。
“雖然我在世界上,暫時還算不上絕對的頂級巨星,但在亞洲……”
他嘴角咧開一個狂到?jīng)]邊的弧度。
“對付某些虛有其表、好大喜功、連停球都能停出十米遠(yuǎn)的國家隊……”
“我,一個踢十個,綽綽有余!”
轟——!
全場炸了!
太狂了!
這已經(jīng)不是打臉了,這是把大夏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還用釘子鞋狠狠碾了碾!
“媽的!太囂張了!”
“草!誰去讓他閉嘴?。 ?
觀眾席上,無數(shù)大夏軍人和民眾氣得雙眼赤紅,指甲都快嵌進(jìn)肉里。
然而,舞臺上的蘇誠,依舊平靜。
風(fēng)吹動他的作訓(xùn)服衣角。
他站在那兒,像一口古井深不見底,任憑外界風(fēng)雨飄搖,他自巋然不動。
直到上田直樹挑釁的目光再次射來,蘇誠才緩緩抬起眼簾。
“說完了?”
蘇誠的聲音很輕很淡。
沒有憤怒,沒有反駁,只有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無-->>聊?
“那就開始吧?!?
“別讓觀眾等急了。”
他那語氣,聽起來耐心十足,但又透著一股成年人看待吵鬧小孩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