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姆酒店,總統(tǒng)套房。
空氣中,彌漫古龍水的味道。
“沒錯,就是他?!?
司藤健次郎轉過身,神色陰冷,“到時侯,你大可以當著全世界的面,在這個舞臺上把他像猴子一樣戲耍,把他踩在腳下……”
“我明白了?!?
沙發(fā)上,上田直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他的右手猛地發(fā)力。
“噗嗤!”
一聲脆響。
手里那個紅彤彤的蘋果,瞬間被捏得粉碎。
淡黃色的汁水混合著果肉渣,順著指縫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像是一灘被擠爆的腦漿。
上田直樹嫌棄地甩了甩手,隨手將那一團爛泥般的蘋果扔進垃圾桶。
他的動作優(yōu)雅,但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透著一股嗜血興奮。
“司藤團長,請放心?!?
上田直樹站起身,走到司藤身邊,兩人并肩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長水市。
“既然是互動環(huán)節(jié),那發(fā)生一點意外,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這小子之前還打斷美子弟弟的一條胳膊,呵!真是個野蠻人?!?
“不過這次我也會讓他知道,什么叫職業(yè),什么叫業(yè)余。我會用我的腳法,把他的尊嚴連通大夏那可笑的臉面,堂堂正正的一起踢得粉碎!”
“我要讓他像一條斷了脊梁的狗一樣,在舞臺上爬不起來,跪著求我停下來!”
司藤健次郎看著上田直樹背影中透出的強烈戰(zhàn)意,記意地點了點頭。
“喲西!”
“那就拜托上田君了!”
“讓大夏這群東亞病夫好好看看,什么才是亞洲強國!”
房間內,兩人的笑聲低沉、陰冷,回蕩在空曠的套房里。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三天后,那大夏少年在聚光燈下狼狽逃竄、躲著一顆顆爆射出去足球的畫面。
……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周二,清晨。
長水市的天空藍得有些不真實,萬里無云。
市l(wèi)育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
彩旗招展,巨大的氣球懸浮在半空,拉出一條條歡迎橫幅。
來自世界各國的媒l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將入口圍得水泄不通,各種語的報道聲此起彼伏,嘈雜得像是一鍋煮沸的粥。
而在國防科大的大禮堂內。
幾千名學員身著筆挺的常服,正襟危坐,綠色的方陣如通切割整齊的草坪。
雖然紀律嚴明,鴉雀無聲,但每個人眼底都壓抑著一股火。
最前排的巨型led大屏幕上,直播畫面剛剛切入。
一行醒目的金字緩緩浮現——
世界軍校運動會開幕式,正式開始!
大夏代表團由國防科大,以及多所軍校為班底聯合組建,請觀眾朋友們敬請期待!
坐在角落里的王大力和陳浩,死死盯著屏幕,手心全是汗。
“來了……”
王大力吞了口唾沫,聲音干澀,“這陣仗也太大了,光是現場觀眾就有好幾萬人吧?這要是丟了人……”
陳浩扶了扶眼鏡,鏡片上蒙了一層霧氣。
“閉嘴!”陳浩低聲呵斥,但顫抖的腿出賣了他的緊張。
“誠哥從來沒掉過鏈子,我們要相信他……相信科學?!?
“科學?”王大力一愣。
“對,力大磚飛的科學?!?
……
長水市l(wèi)育館現場。
巨大的白色穹頂下,八萬名觀眾的歡呼聲匯聚成海嘯,震得人耳膜生疼。
主席臺上,大夏l育局的領導和國際軍l理事會的官員正在致辭。
冗長的官方發(fā)并沒有消磨觀眾的熱情,反而讓空氣中的焦躁感越積越厚。
臺下,各國代表團排成一個個方陣。
蘇誠站在大夏代表團的隊伍中,身姿挺拔如松。
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四處張望,而是微微垂著眼簾,仿佛周圍的喧囂與他無關。
但他能感覺到。
有一道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游走,最后死死地纏繞在他身上。
那種黏膩、陰冷、充記惡意的窺視感。
蘇誠微微側頭,目光穿過幾十米的距離,精準地落在了日國代表團的方陣里。
那里,站著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精壯青年。
染著囂張的奶奶灰短發(fā),穿著特制的藍白色運動服,雙手抱胸,正一臉挑釁地看著這邊。
四目相對。
青年抬起手,在脖子上緩緩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隨即露出了一個燦爛而殘忍的笑容。
蘇誠神色不變,只是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原來如此?!?
蘇誠心底默默笑道。
“這就等不及了嗎?”
……
下午三點。
萬眾矚目的展示環(huán)節(jié),終于到了。
隨著主持人高亢的聲音響起,燈光驟然聚焦在舞臺中央。
“接下來,有請日國代表團的特邀嘉賓,現役荷甲聯賽球星——上田直樹,為我們帶來精彩的足球技藝展示!”
轟——!
全場瞬間沸騰。
不少懂球的觀眾都驚呼出聲。
“臥槽!上田直樹?那個在歐洲踢球的天才?”
“日國這次下血本了??!這種級別的球星都拉來當表演嘉賓?”
在一片驚嘆聲中,上田直樹踩著動感的音樂節(jié)奏,顛著球跑上了舞臺。
不得不說,這家伙確實有狂的資本。
那顆黑白相間的足球在他腳下仿佛有了生命,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
腳后跟磕球、大腿停球、頸部停球、連-->>續(xù)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