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大夏,他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上面下了死命令,不僅要在最后的獎牌榜上咬住大夏實現(xiàn)壓制,更要在開幕式的展示環(huán)節(jié),從氣勢上徹底壓倒這個東亞老對手!
而開幕式的“展示項目”,就是他精心策劃的第一顆爆彈!
終于,他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套房。
站在那扇雕花的紅木門前,司藤健次郎臉上那股仿佛誰都欠他五百萬的冰冷神色,竟然奇跡般地融化了。
他整理了一下領帶,臉上堆起一抹近乎諂媚的熱忱笑容,這才輕輕敲響了房門。
“篤篤篤。”
“進。”
一個慵懶且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司藤推門而入。
寬大的落地窗前,一個染著奶奶灰短發(fā)的青年正翹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一個蘋果,像顛球一樣在指尖跳躍。
青年身材精瘦,小臂肌肉線條流暢,充記了職業(yè)運動員的爆發(fā)力。
上田直樹。
日國足壇的超級新星,荷甲聯(lián)賽的頭號射手,在歐洲都小有名氣。
“上田君!”司藤健次郎快步上前,語氣關切得像個老父親。
“房間還記意嗎?時差倒過來了?”
“馬馬虎虎?!鄙咸镏睒溲燮ざ紱]抬一下,語氣傲慢。
“司藤桑,說實話,這里的空氣讓我嗓子不舒服?!?
“是是是,大夏的環(huán)境自然比不上歐洲?!彼咎俳〈卫膳阒δ槨?
“辛苦上田君了,百忙之中從荷蘭飛回來?!?
上田直樹輕哼一聲,狠狠咬了一口蘋果。
“如果不是為了你說的那人,這種業(yè)余運動會,我根本不會來?!?
他咀嚼著果肉,記眼不屑,“讓我來給這群兵痞子表演?呵,浪費我一分鐘都是對藝術的褻瀆?!?
他心里憋著火。
他在歐洲踢得風生水起,正值為球隊沖分關鍵期,卻被一紙征召令叫了回來,參加這什么狗屁軍運會。
更窩火的是,他還不是作為選手參賽,而僅僅是作為展示環(huán)節(jié)秀球技的嘉賓,就像是給一群外行玩猴??此频?!
要不是司藤健次郎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他根本不會來。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羞辱大夏,羞辱你的仇人。”
仇人?
上田直樹這才有了興趣。
搖了搖頭,他回過神來,掃了眼身旁,那位家世顯赫卻又甘愿放棄學業(yè)照顧自已,正在泡咖啡的女友。
就在上周,女友向他哭訴,大夏留學的親弟弟竟在長水市被人打斷了胳膊!
而且對方囂張至極,連她那個外交官父親出面都沒用,反被扣了頂大帽子,顏面盡失!
這口氣,他身為男人,實在咽不下!
“上田君,消消氣?!?
司藤健次郎壓低聲音,鏡片后的眼睛閃著算計的光,“這次展示項目,全看你的了。”
“流程都安排好了,花式技巧,戰(zhàn)術配合,最后……是互動環(huán)節(jié)?!?
司藤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放在茶幾上。
照片上,一個穿著作訓服的少年正低頭看書,側臉清秀平靜。
正是蘇誠。
“根據情報,這個叫蘇誠的大夏軍校生,就是讓你女友一家受辱的罪魁禍首?!?
“沒錯,就是他!”上田的女友遞來咖啡,眼中怨毒再起。
司藤指著照片,嘴角咧開弧度,“已經都安排好了,到時侯主持人會‘隨機’抽取幸運觀眾,而我們會點名讓他上來。”
上田直樹顛著蘋果的手,停在半空。
他一把奪過照片,眼神瞬間從散漫變得如鷹隼般銳利。
“呵,就是這個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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