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闳ァ!蹦逻t跟著起身。
“不用了,你告訴我在哪里就好。”辭乖巧、生怕麻煩別人的態(tài)度出現(xiàn)在穆昭愿身上,不正常。
穆遲眉梢微抬,伸手指了角落掛著的指示牌。
那是她手工制作的,本是隨手做的,卻被靳修自作主張掛在家里,還被夸贊有“藝術(shù)天賦”。
穆遲忽然發(fā)現(xiàn),搬進來沒多久,這寬敞的家里竟到處留有她的痕跡。
就像一顆種子,平時難引人注意,可一場又一場悄無聲息的夜雨后,種子已扎根發(fā)芽,露出嫩綠。
回神,穆遲落座,情發(fā)于心,抓住了靳修的手。
十指相扣,被靜電了一剎,正和穆明謙暗暗交鋒的靳修一怔,急切回握。
穆明謙不服氣似地還在對裝修挑挑揀揀,可靳修已經(jīng)不在意了,跟老登較勁,好沒意思。
他用指腹在穆遲手中輕劃幾下,竟引她發(fā)笑。
笑出了聲,空氣又一次凝滯。
穆明謙和唐云姝都看了過來。
“不好意思?!蹦逻t忙道歉,“我、我去看下昭愿。”起身逃離。
這怪不得她。
靳修在她掌心寫的竟然是“他才老”。
一層?xùn)|南角,綠植環(huán)繞。
穆遲忍笑走近,無意中,聽到穆昭愿細碎的話語。
“你不是總跟他鬼混嗎?上次我給了他三千塊,那錢就是跟你一起花的吧?他人呢?”
“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只能找你!”
“別跟我提張婉蓮!她也不見了!”
“好,他們母子倆一個老騙子一個小騙子,拿了我的錢玩消失?等著被我搞吧!”
穆昭愿憤怒異常。
周末的清晨,她難得起了個大早。
本做好了準備看穆遲笑話被同步到各大網(wǎng)站的頭條。
可一上午過去,竟是風(fēng)平浪靜。
為了幫張婉蓮和宋初年拿到醫(yī)療大會的入場資格,她費了些功夫。
畢竟平時做事有父母保駕護航,她極少親自去做,這次不得不獨自出手,竟屢屢碰壁。
最終竟是付了一大筆錢給宋初年的狐朋狗友,才拿到安保和保潔的工作證。
可辛辛苦苦籌謀,又等了一上午,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時連那兩個人都找不到了。
穆昭愿越發(fā)吃恨。
砰!
衛(wèi)生間的門忽被撞響。
是穆遲。
“穆昭愿,把門打開?!?
“姐、姐姐?”穆昭愿嚇得渾身發(fā)抖,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姐姐我肚子痛,你也要用衛(wèi)生間嗎?”
“穆昭愿,把門打開?!蹦逻t懶得廢話。
雖沒聽到關(guān)鍵信息,可“張婉蓮”三個字已足夠她推測,上午的事是穆昭愿在背后指使。
門從里面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衛(wèi)生間內(nèi),穆昭愿一臉無辜茫然:“姐姐,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全身都在抖。
“上午的事是你做的?”
“上午?什么事?”
“張婉蓮和宋初年在我演講時,忽然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