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眼睛一掃,就拿起了水瓢,從鍋里舀了水,直接朝著那婆子的臉上潑去。
    熱乎乎的水被直接潑在臉上,瞬間將婆子的臉給燙紅了。
    那婆子的慘叫聲比剛剛更大了。
    白嬤嬤-->>仍舊覺得不解氣,手中的水瓢一下下地砸在婆子的頭上。
    “你個下作的娼婦!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在背后如此編排我家夫人!”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別說是你,就算是你背后的主子,也不能對我家夫人指指點點!我家夫人是范府唯一嫡出的大小姐!就算我們夫人出嫁了,這也是她的家,她想回來就回來,想住就住,老夫人和老爺還沒說什么,你們也配指指點點?”
    “我都不用回夫人,現(xiàn)在就能處置了你!”
    白嬤嬤怒氣沖沖地罵著,手中的動作也沒停。
    水瓢雖然是葫蘆做的,很輕,但一下下地打在頭上,只聽著那砰砰砰的聲音,就知道也是很疼的。
    那婆子已經(jīng)被打得滿頭鮮血,眼睛也是半瞇著的,像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即便是這樣,白嬤嬤也仍舊覺得不解氣。
    她拿著水瓢,又從鍋里舀了一瓢水,掰開婆子的嘴,就要往里灌。
    灌肯定是沒有灌進去多少,但熱水順著嘴角往下滑,燙紅了脖子,鉆進了衣領里。
    那婆子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卻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姜稚魚雙手捧著臉,又驚又怕,想看又不敢看。
    “白嬤嬤,她她不會死吧?姨母會不會因此受罰啊?”
    白嬤嬤扔掉手中的水瓢,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手。
    “表小姐不必擔心,也不用將她的生死放在心上。一個簽了死契的下人,生死不過就是主子的一句話而已。膽敢在背后議論主子,奴大欺主,打死她都是應該的!不僅要打死,還要讓所有的下人都過來觀刑,好讓大家都長長記性,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能說,什么能做?!?
    白嬤嬤看似是在回答姜稚魚,可一雙眼睛卻看著這屋內(nèi)其他的下人。
    警告的意味十足!
    所有被白嬤嬤用眼神掃到的人,全都害怕地低下了頭。
    白嬤嬤跟隨大小姐出嫁太久,這些年雖然也經(jīng)?;貋恚呀?jīng)不管府上的事情了。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忘了,白嬤嬤的手段和脾氣。
    現(xiàn)在看著如此兇狠的白嬤嬤,那忘到腦后的懼怕,又重新冒了出來。
    白嬤嬤不是他們能隨便得罪的人啊!
    白嬤嬤冷哼一聲,“有熱水嗎?”
    “有!”
    “有有有!還請白嬤嬤先回去,這就將熱水送過去!”
    白嬤嬤這才滿意下來,看向姜稚魚,“表小姐,走吧!”
    姜稚魚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白嬤嬤離開了。
    剛從這院子走出去,就聽白嬤嬤再次開口,“表小姐,老奴知道你不是在侯府長大,以前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但現(xiàn)在既然回來,有些事情就該學起來了!你代表的是夫人,怎么能被廚房里的燒火婆子如此欺辱?還連累夫人被說三道四!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了!”
    姜稚魚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看向白嬤嬤,“白嬤嬤,你是在訓斥我嗎?還是說,你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什么叫做奴大欺主,什么叫議論主子?”
    白嬤嬤僵硬在了原地,面露驚駭之色。
    姜稚魚聲音依舊輕松,“白嬤嬤真是有心了,我已經(jīng)記住了,以后再有下人這樣跟我說話,我必定狠狠地打她板子!白嬤嬤,你說我學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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