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次,五十人的回應(yīng)整齊劃一,震得空氣都仿佛顫了顫。
“今天原計劃是負重20公斤,戶外20公里l能拉練?!睏盥逭Z氣毫無波瀾,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鑒于你們今天的遲到,負重加十公斤,公里數(shù)加十公里。現(xiàn)在,全l負重30公斤,目標(biāo)牛頭山,30公里拉練,出發(fā)!”
說完,他彎腰拿起地上早已備好的背囊,又拎起一旁的槍支,利落地背上身,轉(zhuǎn)身率先朝營區(qū)外走去,步伐穩(wěn)健而迅速。
李子戈率先扛起30公斤的背囊,沉甸甸的重量壓在肩頭,比往常沉了不止一星半點。
隊員們心里咯噔一下,30公斤負重加30公里拉練,這強度比以往翻了近一倍。
但看著楊洛帶頭出發(fā)的背影,再想起他剛才的怒吼,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咬著牙轉(zhuǎn)身去取背囊,動作里多了幾分被逼出來的利落。
“出發(fā)!”李子戈低喝一聲,率先邁步追了上去。
五十人的隊伍緊隨其后,腳步聲在凌晨的營區(qū)踏碎了寧靜。
樂正陵望著隊員們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神情漸漸舒展開來,慢慢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眼底還帶著幾分欣慰與期許。
熹微的晨光漸漸被升起的太陽取代,飛鷹女子特戰(zhàn)隊已經(jīng)在山野小路跋涉了三四個小時,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額角、下頜滾落,浸透了每個人的作訓(xùn)服,緊緊貼在皮膚上,黏膩的觸感讓人格外難受。
而且背囊里的重量仿佛在不斷疊加,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灌了鉛。
忽然有名隊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身旁立刻伸過來一只手扶住她,是隊長李子戈。
“張倩,撐?。 崩钭痈甑穆曇魩е?,卻異常堅定。
“謝謝隊長。
“走。”
楊洛始終走在隊伍中段,步伐不快,卻異常穩(wěn)健,仿佛背上的30公斤對他來說輕如鴻毛。他偶爾會回頭掃一眼隊伍,目光落在掉隊的隊員身上時,眼神沒有絲毫溫度。
“速度跟上?!睏盥迓曇舨淮螅瑓s像鞭子一樣抽在每個人心上,“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但戰(zhàn)場從不會給你喘氣的機會,敵人更不會等你調(diào)整狀態(tài)?!?
然而,隊伍里的喘息聲更重了,多名隊員開始掉隊。李子戈落在隊伍中間,看著前面越拉越遠的距離,心里憋著一股勁。
她知道,楊洛根本不是在故意刁難,他是在用最殘酷的方式告訴她們。戰(zhàn)場之上,只有生死,沒有借口。
“怎么?二十公里就走不動了,虧你還是兵王,丟死人了。”
一名叫葛蕓蕓隊員不服氣的喊道:“報告教官!”
“講?!?
“我們早餐都沒吃,餓著肚子跑了幾個小時,哪里還跑得動?!?
“好得很!”楊洛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目光如刀般掃過她,“如果現(xiàn)在發(fā)生戰(zhàn)爭,敵人是不是要等你吃了早飯再開火?是不是要等你歇夠了再上戰(zhàn)場?”
葛蕓蕓沒敢再說話。
“全l都有,再加五公里?!睏盥宓穆曇衾涞孟癖?,不帶一絲感情。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