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裴墨染走到她面前弓下腰,動(dòng)作熟稔,“娘子想讓我背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云清婳毫不猶豫的撲上他的背。
男人的背脊寬厚溫?zé)?,他的雙手托著她的腿,十分安穩(wěn)。
云清婳通身的疲憊得到了紓解,瞬間松快了,她緩緩吁出一口氣。
裴墨染的嘴角揚(yáng)起。
蠻蠻沒有那么排斥他了。
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他的。
“唔……爹爹,我要抱抱?!鞭o憂嘟著嘴,委屈地張開雙臂。
承基也張開雙臂,“我也要。”
他們的渾圓清澈的葡萄眼水汪汪的,鼻尖泛著粉,可憐兮兮地看著裴墨染。
可裴墨染不吃這套,他翻了個(gè)白眼,“有沒有點(diǎn)眼力勁兒?爹在背你們娘呢?!?
“……”
承基、辭憂的嘴巴撅得快能掛醬油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清婳垂眼看著兩個(gè)孩子的小表情,不僅沒有心疼,還有種欺負(fù)小孩的爽快感。
“哭也沒用,”裴墨染背著云清婳往前走,“比起你們,爹更愛你們娘?!?
承基、辭憂氣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他們見沒戲,立即轉(zhuǎn)身找侍衛(wèi)抱了。
“咦惹,”云清婳的小臉嫌棄的一擰,“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話,本來就是如此?!彼匀欢坏卣f。
云清婳的嘴角上揚(yáng)。
她的訓(xùn)狗技術(shù)真好啊。
……
回了坤寧宮后,承基、辭憂早就在路上睡著了。
裴墨染命人將兩個(gè)孩子抱回寢房。
游玩了一晚上,云清婳沒用晚膳,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飛霜煮了桂花酒釀湯圓,飄香芬芳的甜湯才端上桌,云清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湯匙,舀了一勺甜湯。
“主子,小心燙!”飛霜笑道。
云清婳的舌頭才接觸到米釀,就燙得吐了出來,“嘶……”
裴墨染趕緊遞給她一杯涼了的茶水,“快漱口,燙到了吧?”
“主子,沒事吧?”飛霜慌忙拿著帕子給云清婳擦拭著嘴角跟衣裳。
云清婳咽下茶水,舌頭都快沒知覺了,像是被烙鐵烙了一下。
今晚她前所未有的松快舒暢,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的舌頭沒燙出泡吧?”云清婳看向飛霜,張開嘴。
裴墨染湊上前,他捏著云清婳的下巴,仔細(xì)檢查著,“好著呢,飛霜,命人送些冰塊過來?!?
飛霜笑了,“是?!?
云清婳揮開他的手,宵夜已經(jīng)是沒心思用了,她推給裴墨染,“你喝吧。”
裴墨染無奈地看著她,端著碗吹涼了喂她,“誰跟你搶不成?都當(dāng)娘了,怎么跟個(gè)孩子一樣?”
她不語,只是一昧地嚼著軟彈的糯米丸子。
少頃,飛霜送來了冰塊。
云清婳含著冰舌尖上不適的灼燒酥麻感才消退半分。
睡前,云清婳特意命人將謝澤修的花燈收起來。
裴墨染聞,臉色暗淡下去,他將她打橫抱上床榻,“別人的花燈你就百般珍惜,我送的花燈就俗氣不值錢?”
一股醋意在二人之間彌散開來。
云清婳被他吵得頭疼。
一個(gè)大男人糾結(jié)一晚上花燈,有意思嗎?
她平靜地解釋:“你當(dāng)初送的那盞花燈,是我最喜歡的。表哥送的花燈,跟你送的那盞很像?!?
話音剛落,裴墨染的眸子像是霎時(shí)被點(diǎn)亮。
他的嘴角噙著笑,就像是受到表揚(yáng)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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