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將她抱起,輕輕放在榻上,就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寶貝,他俯下身,眼中蘊著柔意,就像是潺潺的溪流,“舌頭還疼嗎?”
云清婳緩緩頷首,“嗯?!?
“我有辦法?!彼难壑刑N藏著幾分邪氣,但語氣卻無比認真。
她正想問什么辦法,裴墨染突然俯下身,以吻封緘,唇舌糾纏,掠奪了她的呼吸。
云清婳在他懷里捶了十幾下,沒力氣了便放棄掙扎。
暖帳中的曖昧迭起,春色旖旎,氣溫層層高升。
系在帳鉤上的宮鈴時緩時急,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像在演奏歡騰的樂曲。
大汗淋漓后,云清婳乏力地癱倒在榻上,氣喘吁吁。
裴墨染蹙著眉頭,他在她的腰間、胳膊上輕撫,原本有肉的地方更有骨感了,這不是好兆頭。
蠻蠻原來就很纖瘦了。
他的眼中盛滿了擔憂,“這些日子,怎么瘦了這么多?”
“……”云清婳泄了力,不想回答也懶得回答。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心疼中夾雜著愧疚。
都怪蘇采薇,所以蠻蠻才傷了底子。
“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是廢物!蠻蠻,日后你要多補補,多吃些,就當是為了孩子?!彼o緊摟住她,鼻尖輕嗅她長發(fā)的芬芳。
提到孩子,云清婳聲音干澀地應了一聲。
裴墨染感受到了她今晚的歡愉與態(tài)度的軟化。
這一切都得益于帶蠻蠻出了宮。
只可惜,身為大昭皇帝,他無法總是帶蠻蠻離宮。
……
翌日,裴墨染一如既往跟內閣討論政務至深夜時分。
將近亥時,裴墨染擔心云蒼鶴的身子吃不消,他才提前結束討論政事。
人走了八成,王顯追出了門外,“還請諸葛次輔跟幾位將軍留步?!?
“是?!敝T葛賢跟幾位將軍面面相覷,眼神迷茫。
幾人面露憂色折返御書房。
“皇上,可是邊關又興起了戰(zhàn)事?”最年輕的將軍焦急道。
諸葛賢捋著胡子,眉毛也蹙了起來,他等待著上位者的下文。
裴墨染擺擺手,他道:“是為了朕的私事?!?
諸葛賢跟幾位將軍都想翻白眼了。
就這?
“微臣榮幸之至,陛下請講?!敝T葛賢拱手。
裴墨染將昨晚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
講到最后,他站起身,憤憤地甩袖,“朕的平安符,皆是一片心意,豈是旁人可比的?皇后卻覺得廉價俗氣。你們說呢?”
“敢問皇上送過皇后娘娘什么禮物?”諸葛賢蹙眉問。
裴墨染頓了頓,他細數(shù)了起來,“狗、姻緣符、花燈、漫天飛燈、牡丹花、平安符……”
諸葛賢聽不下去了。
他仰頭望著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老眼中蒙著一層淡淡的絕望。
一堆破爛!
就連他在未入仕時,都知道用賣燈籠攢下的錢給夫人捎一根素銀簪子回家。
幾個將軍道:“我覺得平安符不錯,寓意好,這禮物沒毛??!”
“她們女人不就喜歡花花草草嗎?皇上的禮物,應當送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