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來直接找的丁大山的大隊長,孫隊,劉根來也曾打過幾次交道,也算半個熟人,王處長還是很給他面子的,把他推薦來的人安排到熟人手下。
孫隊長也很給面子,立馬應承下來,就是在劉根來塞給他一盒特供煙的時侯,有點虛偽,推辭了幾句才收下。
“這是你的前輩,這是你的后輩。”
在給丁大山和遲文斌介紹的時侯,劉根來特意強調(diào)了輩分,就跟遲文斌是丁大山的晚輩似的,遲文斌回應他的是一個白眼兒。
占了便宜的丁大山倒是很熱情,握著遲文斌的手好一個晃。
丁大山的精神狀態(tài)不錯,看樣子,來到市局,干了自已又喜歡,又擅長的工作,心情舒暢了不少,頗有點如魚得水的味道。
對劉根來的求助,丁大山答應很痛快,三下兩下就收拾好紙筆,跟他一塊兒下了樓。
就是坐到劉根來身后的時侯,多少有點拘謹,沒去抱劉根來的腰。
“把手插進我大衣口袋,一會兒還要畫畫呢,手別凍著?!眲⒏鶃砘仡^說了一聲。
丁大山感覺有道理,就照讓了。
這招效果還不錯。
等回到那個紡織廠,再次找到徐增昌老婆的時侯,丁大山的手還是溫和的,一點也不耽誤畫畫。
跟劉根來想象的差不多,徐增昌老婆都快把那幾個街溜子的長相忘光了,只對為首一人有點印象。
在她的描述中,丁大山運筆如飛。
他不是畫一張,而是通時畫三張,因為徐增昌的老婆印象不是很深刻,一些細節(jié)說的模棱兩可,他便把徐增昌老婆描述的樣子都畫出來了。
這家伙的人物速寫水平還真是不錯,感覺都不咋費勁兒,三張畫就畫的栩栩如生。
拿給徐增昌老婆辨認的時侯,她給的答案還是模棱兩可,感覺都像,又似乎都不像。
“沒關系,你不用緊張,人在緊張害怕的時侯,記憶錯亂很正常。”丁大山還挺會寬慰人,“你印象最深的應該是他的眼神吧,這三張畫,哪張眼神最像?”
“這張?!?
徐增昌老婆毫不猶豫的指著其中一張。
劉根來一看,就這張畫的眼神最兇。
“行了,可以了,感謝你的配合?!倍〈笊叫α诵Γ讶龔埉嫸际掌饋?,遞給了劉根來。
這就完了?
不是說都不像嗎?
等一塊兒出去的時侯,丁大山給了劉根來理由。
“她的記憶本來模糊了,這種時侯,就是把那人的照片給她辨認,她也不一定能認出來,畫的再多也沒多少價值,這三張畫就夠了,尤其是這張?!?
丁大山把眼神最兇惡的那張畫抽出來,“照著這個眼神辨認,認識他的人,應該都會有印象?!?
這是從專業(yè)角度解答嗎?
說的這么自信,丁大山還真是煥發(fā)第二春了。
“辛苦丁哥了?!眲⒏鶃磉f給丁大山一盒煙。
“自家兄弟,弄這些就見外了。”丁大山往外推辭著。
“你要這么說,那就自已回去,自家兄弟,不用送。”劉根來笑呵呵的把拿煙的手往后一縮。
丁大山先是一怔,隨后便動手搶煙。
“拿來吧你!你要不送我回去,下回再有事兒,甭想找我?guī)兔Α!?
“切,死了張屠戶,還能吃帶毛豬?”劉根來撇撇嘴,沒再搭理他,轉悠到辦公樓里去了。
他要去看看崔組長他們問的咋樣了。
他剛走,遲文斌就湊到丁大山身邊,來了一句,“這貨就是犯賤,好好說話不行,非得來怪的?!?
“呵呵……”丁大山笑了笑,“我看你倆挺搭的。”
要是劉根來在這兒,非給丁大山一個大大的贊不可。
再看遲文斌,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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