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劉根來就收手了。
“打擾了。”
劉根來沖那兩個已經(jīng)點(diǎn)上煙的家伙笑了笑,出了問詢室。
問詢室門口,遲文斌還在跟阻攔他們的家伙對峙呢!
別說,這貨氣勢還挺足,直眉愣眼的瞪著人家。
那家伙本來還在跟遲文斌對瞪,劉根來一出來,他就把目光移開了,還背過身去,不看劉根來。
算你識相,知道一個人瞪不過兩個,要不,瞪不死你。
哼!
劉根來正意淫著,遲文斌忽然來了一句,“交給你了,下個我問?!?
我看你是飄了。
你一個小組員,誰給你的臉命令大組長?
“還是你來吧!思想工作是你的強(qiáng)項?!?
當(dāng)著外人的面兒不好內(nèi)訌,劉根來便來了個委婉一點(diǎn)的說辭,違心的夸了遲文斌一句。
遲文斌卻不領(lǐng)情,他也不爭辯什么,在劉根來推開第二間問詢室房門的時侯,也跟了進(jìn)去。
那個阻攔他們的人沒動彈,甚至都沒往這邊看。
這就草雞了?
也對,這事兒就跟那事兒一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順理成章了。
兩個人問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等把所有從良的妓女都問完,還是沒一個人對徐增昌有印象。
難道方向錯了,徐增昌沒在妓院讓過打手?
要真這樣,這條路可就斷了,再想查出徐增昌跟畢秀秀是怎么熟識的,那可就難了。
劉根來正思索著,遲文斌忽然來了一句。
“你說,這個徐增昌有沒有可能是打手的頭,在妓院坐鎮(zhèn)的那種,小事兒都是手下處理,他不輕易露面,只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就像后世的大痞子,早年兇名在外,成名之后就不親自動手了,只靠名聲就能把對手鎮(zhèn)住。
要真這樣,這些從良的妓女還真不一定見過他。
這也是他敢大搖大擺的當(dāng)上保衛(wèi)科長的底氣所在。
什么人會知道他的底細(xì)?
只有三種人,一是妓院的老板,老鴇子也可能知道;二是跟徐增昌通一個級別的打手頭子,三是徐增昌曾經(jīng)的手下。
前兩種人,無從去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沒有目標(biāo),第三種人么……劉根來想到了幾個。
那幾個把徐增昌老婆拖進(jìn)胡通的街溜子。
如果那真是一場策劃好的英雄救美,那么,這幾個人大概率曾經(jīng)是徐增昌手下的打手。
咋找到他們呢?
劉根來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思路。
“你說的有道理,走,咱們?nèi)ヌ耸芯郑フ覀€人幫忙?!?
劉根來沒在這家紡織廠浪費(fèi)時間,很快就帶著遲文斌趕到了市局。
他要找的人是丁大山。
他想帶著丁大山,再去找找徐增昌的老婆,讓她回憶一下那幾個街溜子的長相,不用太多,能記住一兩個就行。
以丁大山的繪畫水平,應(yīng)該能把那一兩個人的畫像畫出來。
他再拿著畫像去找孫鐵腿,讓孫鐵腿辨認(rèn)。
就算孫鐵腿辨認(rèn)不出來,也肯定有別的路子,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孫鐵腿肯定有熟識的大街溜子。
找丁大山幫忙這種小事兒,沒必要去打擾王處長,借個小警員也要麻煩他,那也太不拿處長當(dāng)干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