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生理上的痛楚,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才真正讓他痛不欲生。
“可惡、可惡、可惡?。 彼^望地捶打著地面,發(fā)泄著自己的無能,“為什么會這樣?如果六車隊長和久南副隊長還在……”
“哦?這么說,你們隊長的隊長與副隊長都不在嗎?”聽到這話,芬朵爾·凱利亞司若有所思。
接著,他又不屑地笑了笑:“就算他們在場,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們這種存在,既超越大虛,又凌駕于死神之上?!?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笠城三席,傲然宣告:“在你們死神面前,我們破面,是無敵的!”
破面?那是什么?笠城平蔵心中恍惚,他努力回憶著瀞靈廷淪陷后才惡補(bǔ)回來的知識,但其中可從未提及名為破面的虛。
這是全新的敵人、強(qiáng)大到難以想象!
“就是你們吧?!”他努力抬著頭,惡狠狠地瞪著敵人,“這幾年尸魂界的變故,就是你們在搞鬼吧!”
芬朵爾·凱利亞司疑惑不已,但想到大虛之森中流傳的關(guān)于尸魂界的種種“趣聞”,他忍不住譏笑:
“不僅軟弱到將一切希望都寄托于他人,還無能到將一切失敗都?xì)w過于他人。真是可悲……”
“死神,不過如此,”他緩緩抬手,瞄準(zhǔn)對方的頭顱,做出了此行首個論斷,“這樣的護(hù)廷十三隊,不如就由我等八人予以擊潰,作為呈給那位大人的獻(xiàn)禮吧。”
說著,他手刀揮下,卻并未如預(yù)料那般斬斷這個死神的脖子。
一擊揮空的芬朵爾·凱利亞司卻并不驚訝,而是看向另一個方向,那里有那個逃出生天的死神,以及將對方夾在肋下的白衣黑膚死神。
“隊長!”幸免于難的笠城平蔵,聲音中滿是驚喜。
“隊長?”芬朵爾·凱利亞司打量著新出現(xiàn)的死神,露出恍然的神色,“你就是那個六車隊長?”
敵人的提問讓笠城平蔵頓感羞愧:九番隊明明已經(jīng)有了新的隊長,他卻還稱呼“罪人”六車拳西為隊長,甚至打心眼里還信任那人、期盼那人。
偏偏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寄希望于新任隊長。
東仙要卻波瀾不驚,亦不解釋。將手下安放在地上后,緩緩拔出腰間的斬魄刀:“雖然不知你是何人,但犯下如此滔天之罪行,想來你已經(jīng)有以身試法的覺悟了吧?”
“鳴叫吧,清蟲!”
同一時間,類似的戰(zhàn)斗也發(fā)生在其他多個番隊駐地。
除了一番隊與隔壁四番隊、空無一人的八番隊與十三番隊,以及駐地分散多處的二番隊,其余八支番隊,全都遭到了神秘敵人的襲擊,不少番隊猝不及防之下陷入混亂。
其中最狼狽的,反而是戰(zhàn)斗專屬的十一番隊。
自三年前從虛圈返回后,十一番隊內(nèi)部就爆發(fā)了瘟疫。三年來瘟疫屢屢平息卻又屢屢復(fù)發(fā),就是無法根除。
再加上這幾年十一番隊一直身處戰(zhàn)爭最前線,頻繁進(jìn)入瀞靈廷清剿大虛,傷亡很大。
三年來,十一番隊可以說元氣大傷,一直緩不過勁。
這一次的襲擊,敵人卻又是對他們而最棘手的“人海攻勢”。
大量明顯被改造過的虛,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從四面八方涌入十一番隊駐地。
如果只是幾名強(qiáng)敵,更木劍八還能一肩挑,直接靠自己結(jié)束戰(zhàn)斗。
但數(shù)量如此多的敵人,雖然個體很弱小,但他哪怕一刀一個,砍的速度也沒有敵人涌現(xiàn)的速度快。
深受瘟疫折磨的其他隊士,不得不強(qiáng)撐著虛弱的病軀迎敵。
而在亂糟糟的隊舍外,一處山坡上,一個身材修長、一頭粉色披肩發(fā)的陰柔男人,正興致盎然地觀賞著這場堪稱枯燥乏味的戰(zhàn)斗。
“你這家伙,第一次執(zhí)行大人交代的任務(wù),就這么偷懶嗎?!”
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薩爾阿波羅緩緩回頭,看著狼狽的同伴,渾不在意自己被揪住了小辮子,輕笑道:
“偷懶被抓住,總比把命丟在這里好吧?”
“?。磕憔褪沁@么效忠那位大人的嗎?!”來者忿忿斥責(zé)。
“露比·安特諾爾,”薩爾阿波羅的表情冷了下來,“沒記錯的話,我的排位比你要高吧?你確定要質(zhì)疑自己的上位者嗎?”
“你!”露比表情一僵,終究不敢再語了,只能忿忿嘀咕,“遲早有一天,我會向那位大人證明,我才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到那時,我要把你們通通踩在腳下!”
聽著這狂妄的宣,薩爾阿波羅卻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起身就走:“既然活著回來了,就回去吧?!?
“什么叫活著回來了?!”露比大怒。
薩爾阿波羅卻緩緩回身,冷冷看著她:“露比·安特諾爾,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你輸了,破面對死神的第一戰(zhàn),你就打輸了,還沒有選擇英勇地戰(zhàn)死,而是可恥地逃了回來?!?
說完,他露出一絲怪異的笑,用輕柔的語氣將問題還給對方:“你就是這么效忠那位大人的嗎?”
“我、我……”露比·安特諾爾臉色蒼白,支吾半天才勉強(qiáng)找到一個借口,“我是為了留著有用之身,將寶貴的情報帶回去!”
她眼前一亮,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說:“沒錯,那位大人一定很需要這些最新的第一手情報!”
薩爾阿波羅面露譏諷,卻什么都沒說。
臨走前,他又一次看向已經(jīng)逐漸穩(wěn)住戰(zhàn)線、開始將他準(zhǔn)備的雜兵推出來的十一番隊隊舍。
“真是完美啊,”面露陶醉的他,忍不住自自語,“真不知道,它未來會綻放出怎樣的絢爛花朵……”
聽到這奇怪的話,露比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卻沒看到任何足以稱之為“完美”的事物,最終只能歸結(jié)于這個男人眾所周知的神經(jīng)質(zhì)。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