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隊臨時隊舍隊長室,山本元柳齋重國正在聽取雀部長次郎整理過的各番隊報告。
“三番隊陣亡17人、重傷12人、輕傷38人,斬敵一人。
“五番隊陣亡35人、重傷16人、輕傷21人,霞大路女士及時趕到后,斬敵一人。
“六番隊……”
在對方完成匯報后,他緩緩開口:“也就是說,拋去十一番隊那些雜兵,此次可以確定的敵人數(shù)量為七?!?
他臉色鐵青、語氣冰冷:“八支番隊,被七人襲擊,損失慘重之下,卻只斬敵五人,逃走兩人?”
平靜的海平面下,醞釀著一場足以毀天滅地的火山噴發(fā)。
饒是陪伴了對方千年時光,雀部長次郎此刻依然感到一陣恐怖的壓迫與窒息。
他惶恐地低著頭,卻還是盡職盡責地勉強回復:“但幾乎可以確定,這場襲擊與五番隊前……藍染惣右介有關。”
“哦?”壓迫感消失了,“如何確定的?”
“因為沒有隊長與副隊長鎮(zhèn)守,損失最大的五番隊,同時還有13人失蹤。此外,九番隊牢獄中有七名犯人被劫走,其中有三人已經(jīng)確定與藍染惣右介關系匪淺。另外,這次襲擊后,其他各個番隊都有人數(shù)不同的隊士下落不明。”
雀部長次郎嚴肅地說:“屬下認為,這些失蹤的隊士、被劫走的囚犯,都是藍染惣右介的黨羽。這次襲擊,就是為了在他們暴露之前,將他們接走!”
山本非常信任雀部的判斷,對方如此斷,這事兒就十有八九了。
雖然剛剛緩了口氣的護廷十三隊,又一次被敵人狠狠打臉。但這一次事件后,至少藍染惣右介的隱患被排除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但一想到自己一手建立的護廷十三隊,八支番隊竟然被區(qū)區(qū)七個敵人打成這副模樣,山本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
“殿下,如今看來,依然留在二番隊地牢中的市丸銀副官應該是無辜的,”雀部小心翼翼地問,“五番隊此刻群龍無首,是否要將他釋放,讓他回去重整隊務?”
山本并未被憤怒沖昏頭腦,也沒有輕易相信這個結論。但他思索片刻,意識到就算市丸銀真的有問題,能招早就招了。至今不招,再僵持下去也只會屈打成招。
而且雀部說得沒錯,五番隊遭遇連番打擊,再不整頓就真的要垮了。
“就這么辦吧,”他緩緩點頭,又輕聲道,“光是一個副隊長還不夠,五番隊亟需一個新隊長,來消除藍染惣右介的影響……”
雀部沒有接茬,這可不是他能置喙的事情。
山本卻又問:“你剛才說,是霞大路家的那位及時趕到?”
雀部做了肯定的答復。
山本緩緩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后再次下令,卻又與此事無關,而是跳到另一件事了:
“傳令下去,各番隊隊長親自負責,對那些失蹤的隊士展開調查,尋找他們與藍染惣右介的暗中關聯(lián)!”
“是!”雀部長次郎低頭領命。
“破面……”山本緩緩閉上眼,咀嚼著這個被一同匯報上來的新詞匯,腦海中回憶著里廷隊帶來的描述。
如死神般的人類形態(tài)、如斬魄刀般的武器、如始解與卍解般的特殊能力,以及獨屬于虛的骸骨面具……
但真的獨屬于虛嗎?幾張熟悉的面孔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平子真子、六車拳西、愛川羅武、鳳橋樓十郎……一個個久違的名字中,山本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像虛一樣的死神,像死神一樣的虛……
他猛地睜開眼,原本渾濁不堪的雙眼中,此刻精光大綻。
“讓碎蜂來見老夫,”他停頓了一下,“還有涅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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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番隊監(jiān)獄。
“他就這么出去了?”看著遍體鱗傷的市丸銀,被兩名一番隊隊士小心翼翼扶出牢房,喬木愕然地問帶隊而來的雀部長次郎,“那我呢?憑什么我不能出去?”
雀部長次郎瞥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釋:“市丸副官離開這里,是因為他的嫌疑已經(jīng)洗清了。喬木副官留在這里,則是因為你的犯罪事實非常清晰,需要繼續(xù)服刑?!?
喬木聞抗聲:“可山老頭答應過我,新的中央四十六室選出來之前,就放我出去的??!”
雀部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并不知情,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代為轉達給殿下?!?
轉達有個屁用?
“算了,我就當他放屁好了?!眴棠酒擦似沧?,不再糾結此事。
當初京樂春水做這個承諾,并不是真的就刑期做承諾,而是以此保證他不會被中央四十六室借機折辱甚至壓迫。
新選出的中央四十六室也確實沒趁機收拾他,刑期加長到一年這種事情,對死神而和放長假沒什么區(qū)別。
更別提此刻的他并未被停職,薪水照發(fā)。這是一年帶薪假,屬于福利。
喬木這一句,頓時讓牢房中的一番隊成員怒目而視??勺钪倚牡娜覆块L次郎卻聽而不聞。
他早就習慣了這個年輕人的桀驁與叛逆,知道從對方嘴里就不可能聽見好話。就算他要較真,也不可能把對方怎么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給殿下添麻煩為上。
“哎,等等,”喬木叫住要離開的雀部長次郎,“能不能跟我說說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二番隊這群家伙都跟啞巴似的,根本不開口?!?
雀部猶豫了一下,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隱瞞,就將最近的襲擊一五一十講了出來,但沒有提及敵人數(shù)量與己方傷亡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