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喬木話鋒一轉(zhuǎn):“也難怪張世光喜歡你,監(jiān)察系統(tǒng)就該多一些你這種既有能力又堅持原則的愣頭青?!?
楊海龍大喜過望:這是藥勁兒過去了?
“但你可不能當總監(jiān),”喬木自顧自地說,“是道德為人類社會服務,而不是反過來。過度追求道德化就是本末倒置。你這種人當了總監(jiān),那整個公司都得亂套,全天下都得亂套?!?
“你的話……”喬木上下打量著易品沅,“最多當個副總監(jiān),還不能是第一副總監(jiān)?!?
嗯,可以確定藥勁兒沒過去,還是那個喬木……
楊海龍已經(jīng)麻了!
易品沅明顯不認同喬木的說法:“公司儲備的技術和知識全放出來,兩三年就能讓人類邁入共產(chǎn)主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這么做,但我們既然有了這種保障,就更應該關注公平正義。而不該依然像困難時期那樣滿腦子都是效率,只要結果不要過程?!?
“確實是道德為人服務,但一切成果都是為人服務。你說我過度追求道德,我也覺得你們在過分追求物質(zhì)成果。”對方不僅不生氣,竟然還認真地和喬木討論了起來。
喬木這下聽明白了:易品沅認為行業(yè)已經(jīng)有能力物質(zhì)極大豐富了,科技探索、生產(chǎn)力發(fā)展、物質(zhì)豐富,就不再是主要矛盾了,就該為新的主要矛盾讓路。
對方的問題就出在級別太低,并不知曉行業(yè)的真相,肯定也不知道并立宇宙、自我同盟、無限戰(zhàn)爭這些事情。
如果眼光只局限在這顆地球上,沒有外部威脅,那他一定會雙手雙腳贊同對方的觀點。但……
喬木剛要張口,一道電流從后脖頸涌出,頃刻間就流遍全身,電得他全身酥麻,嘴巴不停顫抖,發(fā)出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哇哇哇”顫音。
不到一秒鐘,電流就消失了。他一把按住后脖子,張口就要問候智腦。
“看來是討論不下去了,”易品沅率先開口,看了眼墻上的電子鐘,“那我就先告辭了,下午大同分部那邊還有消防演練?!?
“一起吃個飯吧?”緩過勁兒的喬木挽留道,“消防演練有什么可參加的?”
對方卻投來了很不滿的眼神:“你是超能力者,其他同事不是?;馂膶λ麄兩耐{是實打?qū)嵉摹?
“我不親自參加,怎么會知道誰在敷衍,誰應急避險意識薄弱能力差?怎么對他們進行針對性的培訓?
“現(xiàn)在抱著僥幸心理不培訓,有一天真的發(fā)生火災了怎么辦?”
“得得得,”喬木舉雙手投降,“對不起,是我太沒有思想覺悟了?!?
不過他也不想讓對方就這么離開:“吃個飯唄,不想吃的話多聊會兒也行。到點兒我直接送你回去,一秒鐘就到了?!?
見對方又不高興了,他解釋:“公司允許的。只要不暴露,我可以在現(xiàn)實中使用門門果實能力趕路?!?
易品沅顯然并不迂腐,聽說是合規(guī)的,眉頭也就松開了:“正好我也想找個時間,和楊主任,也和你談談你們和鄭主任的事情?!?
“談我們?”喬木奇怪地問,“他是刁難你了還是拉攏你了?或者你要當和事佬?”
“今天易副主任可是幫了我大忙了?!睏詈}堁垡娭K于輪到自己了,連忙插嘴,熱情地將會上的事講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包括自己犯的致命錯誤。
雖然他是喬木的上級,但他根本沒覺得自己在喬木之上,無論公司的地位還是派系的地位,他都知道自己可沒資格給喬木當上級,甚至他很清楚,喬木的地位在自己之上。
所以相處過程中,他盡量以平級的方式相處。畢竟對方太年輕了,讓他擺出下屬的姿態(tài),他受不了。
聽著楊海龍真誠、熱情的感謝,易品沅卻毫不領情,反而說:“我不是在幫楊主任您,我對您與鄭主任之間的矛盾不感興趣。我今天會上發(fā),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
“我認為既然是十一分部所有調(diào)查員都出了力的事情,就不能讓省部把所有好處都自己占下。無論推廣經(jīng)驗還是對外合作,各個分部都應該有發(fā)權,這樣才能維護弱勢群體的利益,讓集體均衡發(fā)展,激發(fā)全山西11分部的積極性?!?
瞧瞧人家這思想覺悟,不愧是總部監(jiān)察部下來的,不愧是監(jiān)察部總監(jiān)的愛將。楊海龍心中感慨萬千。
可對方這么一說,自己心里還是別扭啊……這倆人到底誰喝了那個什么吐真劑?。?
“這一點我支持易工,”喬木也表態(tài)了,坦然地看向楊海龍,“楊叔,我知道你在省部副主任的位置上,又坐三望一,肯定希望這個權力能集中在省部,而不是往下分給其他人?!?
“%#@&¥@!”楊海龍臉上維持著僵硬的微笑,心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吼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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