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又一次落入碎蜂手里了。
上一次還是幾年前,他帶著小伙伴,和藍染的犯罪小團伙在南一區(qū)干了一架。
當(dāng)時碎蜂就想對他用刑,但被四楓院夜一給攔下了。兩人的梁子就是那時結(jié)下的,或者說是從那時起,碎蜂就單方面看他不爽。
他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女人總有不講理的時候。
現(xiàn)在他又成了對方的階下囚,比上一次還順理成章。
但不僅沒有遭受刑訊逼供,就連最基本的提審都沒有。他就每天待在鬼知道從哪里找到的地牢中,除了送飯,根本見不著人。
仿佛自己已經(jīng)被遺忘了一般。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搞不清碎蜂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直到過了不知多少天,終于有人來見他了。
卻既不是一番隊的,也不是二番隊的,更不是中央四十六室的。
而是京樂春水。
喬木完全沒想到,按說這個人是最不可能來的。
因為需要京樂春水出面的事情,都是要和稀泥的事。但他已經(jīng)公開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了,這事兒已經(jīng)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大家就等著中央四十六室選出來后提審他就是了。
至于要不要提前再殺一輪,他還沒想好。主要也想看看這一次瀞靈廷的貴族們能選出一群什么人來。
“其實你的事情,完全沒必要上報給中央四十六室?!泵鎸λ囊苫螅反核彩情_門見山。
“不上報中央四十六室?什么意思?”喬木徹底糊涂了。
難不成要給他個貴族頭銜收編他,然后由金印貴族議會赦免他?
或者山老頭想讓他以戴罪之身組建一支由暴徒、惡棍與麻煩精組成的自殺小隊、執(zhí)行什么絕密任務(wù)?
一時之間,他腦補了不少俗套的劇情。就連京樂春水也被他天馬行空的念頭逗樂了。
“如果你想要一個貴族身份作為掩護,這件事我就可以幫忙,”對方笑著說道,“反倒是總隊長恐怕很難促成此事,金印貴族議會不怎么賣他面子?!?
喬木不屑地撇了撇嘴:“貴族身份?惡心死了。”
京樂春水表情一僵,訕笑道:“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你應(yīng)該知道,瀞靈廷淪陷后,尸魂界的商業(yè)基本被摧毀殆盡了。各家貴族四散在流魂街,大部分時候都很難聯(lián)系到?!?
怎么說起這個了?喬木心中疑惑,耐著性子聽對方絮叨這些日?,嵤隆?
見他沒想明白,對方說得更直白了:“工商業(yè)消失了,中央四十六室的管理又瓦解了,我們已經(jīng)一年多沒收到一文錢的稅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薪水就要發(fā)不出來了?!?
對方無奈地聳肩,又大有深意地看著他,緩緩說:“喬木君,眼下的護廷十三隊,非常缺經(jīng)費。”
“缺錢?收繳貴族土地去唄……”喬木懟到一半就愣住了,隨后眼神轉(zhuǎn)冷。
看著他的表情,京樂春水心中嘆息,表面上則維持著溫和的笑:“看來你想到了啊。沒錯,我們……很需要你的燃木?!?
所以……前些天的那場審判,完全就是一場作秀?
不對,應(yīng)該說完全就是一場權(quán)力的迫害,為的就是逼他低頭,從他手里奪走本不屬于護廷十三隊的財富?
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喬木忍不住冷笑:“山本總隊長什么時候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他的視線投向?qū)Ψ剑骸鞍ň逢犻L你?!?
面對他的詰問,對方卻不以為忤,反而笑道:“總隊長能和那群貴族周旋千年,這把歲數(shù)還越戰(zhàn)越勇,你不會以為他真的只是個愚鈍古板、滿腦子只有規(guī)矩的死老頭兒吧?”
如果那樣,他也許能維持護廷十三隊總隊長之名,并保留對幾支番隊的控制權(quán)。但絕不可能持續(xù)千年都將尸魂界最龐大的戰(zhàn)斗力牢牢握在手中,甚至還穩(wěn)固掌控更加根基的真央靈術(shù)院。
和平年代,要么是他一有事情就拔刀相逼,逼著“溫順善良”的五大貴族捏著鼻子退讓。
要么就是他無敵的同時也精通政治手段,絕不是什么政治小白、道德楷模。
也許最初不精通,后面慢慢就擅長了,畢竟實踐永遠都是最好的老師。在瀞靈廷這種環(huán)境下,他的“老師”要多少有多少。
這一刻,喬木終于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磥碇暗淖约菏且蝗~障目了,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意識到。
他直接發(fā)問:“總隊長想要什么?說得具體點。”
如果對方敢要戌吊,他當(dāng)下就會直接翻臉。
京樂春水卻沒有給出答案,反而搖著頭說:“不是護廷十三隊想要什么,喬木君,護廷十三隊饑渴難耐,如果有可能,我們什么都想要,甚至愿意請滅卻師幫忙收復(fù)瀞靈廷……”
聽到這話,喬木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