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藤原家周邊,卻已經(jīng)有了村落的雛形。
喬木將柯羽四人介紹給了藤原長作,身份自然是他在現(xiàn)世時的朋友,死因就隨他們自由發(fā)揮了。
帶著四人在戌吊五區(qū)逛了一圈,為他們引薦了八番隊在此駐扎的十名隊士,并將這里托付給他們后,喬木就動身前往志波宅。
沒成想,空間門一開,他一只腳還沒邁進去,只來得及朝宅邸門口的金彥打了個招呼,就聽身后一聲驚呼:“金彥先生?!是志波家!”
金彥一下子就愣住了,喬木也愣住了,回頭看去,意識到不妙的柯羽也愣住了。
喬木這才想起來,當初的柯羽就在十三番隊。他不知道對方入隊時志波海燕是否還健在,但顯然,對方對志波家很熟悉。
“這位是?”金彥疑惑地打量著喬木身后四個用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
“我的朋友?!眴棠静⒉辉敢膺^多介紹。
但金彥憨憨的,并未聽出畫外之意,還傻乎乎追問:“小姑娘認識我?”
“……”喬木不說話了,回頭示意柯羽自己圓。
后者尷尬地在都碰上捏出一個角來:“認……不算認識,我聽說過志波家仆金彥銀彥兄弟勇斗狼群的事跡……”
“??!那件陳年舊事竟然還在流傳嗎?真是的,哈哈,哈哈哈哈……”恍然大悟的金彥,一時間竟然有些羞澀,摸著后腦勺尬笑。
“海燕在嗎?”喬木趁機轉(zhuǎn)移話題。
“海燕大人正在家中,請隨我來?!苯饛┲苯右贰棠疽呀?jīng)是志波家的朋友了,沒有特殊叮囑并不需要通傳,來了直接帶進去就行。
喬木正要關掉空間門,就看到柯羽在門的另一邊探頭探腦,不知道在誰。
他有些無奈:“你要吧也過來坐坐?”
“不,不了!”柯羽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又有些悵然地說,“見到了也不認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算了吧……”
喬木徹底無語了:這姑娘是真的聽不懂正反話啊!當我真的邀請你呢?都p7一年了,怎么就一點長進都沒有?怎么帶隊伍?
加入護廷十三隊的流程非常簡單,就是跟著海燕直接抵達十番隊隊舍。早已得到消息等候多時的十番隊六席,直接給喬木進行了登記,給他一紙文書;八席則丟給他一把淺打,就算搞定了。
他的檔案,六席會在下一次去一番隊匯報隊務時提交歸檔。
他則需要帶著身份文書,前往裁縫鋪訂制自己的死霸裝。
死霸裝是死神專屬,或者說是護廷十三隊專屬。不屬于護廷十三隊的人穿死霸裝,可是重罪。所以只有持護廷十三隊身份文書的人,才有資格訂制死霸裝。
有了身份文書,你愛訂幾身訂幾身,只要你有錢。沒錢可以賒賬,之后發(fā)薪水時會自動扣掉最多五成用來還債。
如果不幸在還清欠款前戰(zhàn)死,剩余欠款會從撫恤金里扣。
如果撫恤金都不夠,剩下的隊里補,算是烈士福利之一。
很操蛋。
喬木當然沒錢,但海燕也不會讓他上來就賒賬,直接自掏腰包給他訂了兩身換著穿。
喬木也沒有推辭,很自然地承了這份情。此時的志波家雖然說不上多么豪富,但也不至于心疼兩身衣服的錢。
“你打算什么時候接受你家隊長的邀請,給他當副隊長?”從裁縫店出來,喬木八卦地問,“五席和副官的收入差距還挺大的吧?”
護廷十三隊的傳統(tǒng),隊長的收入非常高,畢竟這十三人各個都是尸魂界的頂梁柱,哪怕人均貴族不缺這份工資,中央四十六室的姿態(tài)也要做足了。
副隊長作為當之無愧的隊長后補,待遇也不差,大約是隊長的三成左右。只要不亂花錢,不像后世臉上刻69的某位那般愛好廣泛,能輕輕松松讓一家人過上寬裕的生活。
但從三席開始,待遇就再次膝蓋斬。
當然這并非中央四十六室瞧不上這些席官,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護廷十三隊自己作的。
因為制度上只規(guī)定了席官序列最多到20,后面的均為隊士,但這里出了個漏洞,沒規(guī)定每席席官的人數(shù)!
于是漫長的千年中,席官的隊伍越來越臃腫,護廷十三隊的人力資源成本也迅速膨脹。最過分的時候,一些番隊的某個席官位,能塞進去十幾二十個人。
最終,忍無可忍的中央四十六室出手了。相當一部分席官都是貴族出身的關系戶,動不了,也沒人敢得罪這么多人。
于是他們一不做二不休,把副隊長以下的席官薪水狠狠砍了一刀,下位席官的薪水甚至都快與普通隊士一個檔次了。
反正你們大多是貴族,只是要個身份,不缺這點錢。
至于平民出身的席官?呵呵,誰在乎?愛干不干,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尸魂界離了誰都轉(zhuǎn)。
所以沒什么優(yōu)質(zhì)產(chǎn)業(yè)的志波家,日子雖然說不上清貧,但也算不上富裕。畢竟志波都只是三席,志波海燕更只是五席。
想想看,上位貴族的京樂家,可以讓打手人手一把淺打;可五大貴族的志波家,甚至都不舍得給親弟弟弄一把,還得喬木送。
此刻面對喬木的八卦,海燕卻只是懶洋洋地擺手:“再說吧,我是實在提不起什么干勁。”
“你也可以讓嫂子做副隊長嘛,和你家隊長說,只要他讓嫂子做副隊長,你就做三席。”喬木蔫壞地出餿主意。
海燕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當護廷十三隊是過家家嗎?”
“不是嗎?”喬木卻嗤笑著反問,“有的番隊上位席官就剩下六八十三位,遲遲不給不足;其他番隊卻能同時有上百名席官。這不是過家家還是什么?”
“入隊不到一個時辰,就開始替自家番隊打抱不平了?”海燕樂呵呵地調(diào)侃了一句,又認真地解釋,“事情沒這么簡單。席官尤其是上位席官,都是隊長的親信,是隊長管理、指揮整支番隊幾百人的十根手指。”
對方舉起雙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十指:“十番隊遭受重創(chuàng),但隊長人選一直定不下來。你們的大部分職責都暫時分給其他番隊了,現(xiàn)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真央靈術院的畢業(yè)生分配就好?!?
對方聳了聳肩:“這種情況下,十番隊基本處于癱瘓狀態(tài),提前把席官補足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給新任隊長的接手增加負擔。畢竟和平時期能擔任上位席官的,沒有一個簡單角色?!?
“有那么難選嗎?”喬木好奇地問,“護廷十三隊上下,就找不出第十四個會卍解的?”
他真正好奇的是,志波一心究竟是什么時候當上十番隊隊長的,對方此刻又在何處?十番隊隊士或下位席官?亦或其他番隊?或者干脆就還沒入隊?
這話他沒法問海燕,畢竟他沒法解釋自己為啥會認識一個籍籍無名的志波分家潦草大叔。
“當然可以,但卍解只是隊長的門檻,而非決定性因素?!焙Q嗒q豫了一下,道出了其中隱情。
“總隊長希望提拔一位平民出身的隊長,但中央四十六室不同意,他們覺得這方面有十一番隊做門面就夠了。他們甚至還希望七番隊與九番隊在下一任能重歸貴族之手。雙方一直僵持著,誰都不肯讓步?!?
喬木恍然:此刻的護廷十三隊,有愛川羅武、六車拳西、鬼嚴城劍八三位平民出身的隊長。
這個情況在總隊長看來還略顯不夠;但在中央四十六室看來,護廷十三隊的平民屬性已經(jīng)嚴重溢出了。
由此看來,雙方最終還是各退一步,達成了妥協(xié)。
總隊長放棄了繼續(xù)提拔平民隊長的念頭,卻將貴族皮平民心的志波族人推了上去。
只看漫畫,真的很難想象一百年前的瀞靈廷高層,會為了這點“小事”斗得不可開交,讓一支番隊就這么癱瘓幾十年。
畢竟一百年后劇情開始時,護廷十三隊已經(jīng)有近半平民出身的隊長了:藍染惣右介、市丸銀、東仙要、狛村左陣、日番谷冬獅郎、更木劍八。足足六位。
如果考慮到山本重國與卯之花烈千年前也是平民出身,是剿滅滅卻師的光之帝國后被加封貴族頭銜以示褒獎與“收編”,可以說在劇情開始階段,護廷十三隊平民出身的隊長,其實已經(jīng)占據(jù)多數(shù)了。
喬木并不在乎十番隊有沒有隊長。沒有隊長,他樂得自在;就算將來有了隊長,就憑志波一心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他的日子也不會糟糕到哪里去?
也許還能過得更好也說不定。例如仗著跟志波家的交情,過一過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癮。
反正瀞靈廷里都是貴族產(chǎn)業(yè),平民可沒資格在這里開店,甚至都沒資格在毗鄰瀞靈廷的小數(shù)區(qū)開店——當然,百萬年來,小數(shù)區(qū)也沒有屬于平民的土地了。
胡思亂想的喬木告別志波海燕,獨自一人回到了十番隊隊舍。
走在寂靜中略顯蕭條的十番隊隊舍中,他一時間有些感慨。
這里和幾十年后的布局不能說一模一樣,也是大差不差了。不少建筑甚至就是幾十年后的樣子,只是有新舊差異罷了。
別人的“物是人非”是“未來”,他的“物是人非”反而是“過去”。
在隊舍中簡單逛了一圈,喬木就獨自去了道場。
十番隊已經(jīng)徹底廢了,唯一管事的兩位席官,一個六席一個八席,處理日常文書工作還忙不過來呢,更別說進行隊務管理了。
沒有上位者督促,無論下位席官還是隊士,都懶散無比,不少人甚至直接玩起了失蹤,連假都不請了。
本該在午后熱鬧無比的道場,此刻更是空無一人。
喬木找了個角落盤腿而坐,將淺打橫置于雙腿之上,閉上雙眼,開始入念。
等他再睜開眼時,外面已經(jīng)一片漆黑。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打擾他,甚至可能都沒人知道他在這里。
喬木看著橫在腿上的淺打,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不行?!?
“又不是沒試過,現(xiàn)在才知道?”碎星河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這不是期待個萬一嘛?!眴棠韭柤?。
與之前一樣,自斬魄刀被那個惡心的眼球毀掉后,他就無法再通過入念創(chuàng)造新的斬魄刀了。
他記得設定上好像也是如此,一個死神一生只能創(chuàng)造一把斬魄刀。
只是他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覺得那時嘗試失敗,是因為碎星河死了。現(xiàn)在碎星河活了,他又身處尸魂界,說不定能行呢。
結(jié)果顯示,果然還是不行。
“果然還是得從零番隊入手啊。”喬木嘀咕著,拿著淺打,起身離開了道場。
他只是一名普通隊士,沒資格享受單人宿舍,要與其他16人分享一間宿舍,與八人共享一個大通鋪。
喬木自然不樂意,他又不是來吃苦的。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奔隊長室。
果不其然,白天辦理入隊手續(xù)時他就發(fā)現(xiàn),六席并沒有在隊長室辦公。此刻進來他就發(fā)現(xiàn),這里明顯已經(jīng)閑置多時了。
喬木直接叫出幾名員工替他做了個簡單的打掃,拽出被褥鋪好,毫不客氣地躺下就呼呼大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依舊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膽大妄為。
意識到即使懶散到了極點,十番隊的成員們依然不敢擅入隊長室后,這里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地盤,他甚至都開始不疊被子了。
直到半個月后,十番隊六席才終于想起了隊里還有這么一號“背景深厚”的人物,一通好找,才找到了他。
“入隊儀式?”聽著對方的通知,喬木一臉茫然,“你確定沒傳錯?”
這個家伙失禮的態(tài)度與語氣,讓六席忍不住皺了皺眉,可一想起對方與大貴族志波家交好,就只能忍氣吞聲,耐心地說:
“沒錯。你并非真央靈術院畢業(yè),入隊儀式本該由本隊隊長或副官單獨主持,但……”對方無奈地嘆了口氣,“總而之,上面通知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這是傳統(tǒng),是規(guī)矩,不能少?!?
“正好趕上真央靈術院這一屆畢業(yè)典禮,你就和他們一起舉行入隊儀式?!?
“誰為我主持?”喬木指著自己問,“你嗎?”
他當初是提前畢業(yè),但也知道入隊儀式是怎么回事,并非所有人列隊手捂心臟宣示那么簡單。入隊儀式有多個環(huán)節(jié),其中之一就是由各家隊長或副隊長介紹番隊的歷史、文化、傳統(tǒng)、理念與功績。
“這個環(huán)節(jié)就省了,但其他環(huán)節(jié)你都要參加?!绷荒樝訔?,主要他也沒法像其他副官那樣一說一大串。
而且他一個六席,混在一群副隊長中,還要當著全體新人——尤其是十番隊新人的面點頭哈腰陪笑,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只是一個儀式,喬木自然無所謂,問清楚時間地點,就應了下來。
六席正要離開,卻又想起了什么,回頭補充:“咱們護廷十三隊的入隊儀式,一直有一項傳統(tǒng),就是向你們這些新人展示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聽到這里,喬木心中一動。
“這些年,一直是五番隊的藍染副隊長負責這個環(huán)節(jié)。他會向你們這群菜鳥展示他的始解,”六席指著他,滿臉的與有榮焉,“尤其你這個門外漢,到時候可不要驚掉下巴,更不許當眾失態(tài),給我們十番隊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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