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沒教養(yǎng),我父親死的早,弟弟還沒有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時候,我可是憑著自己一口氣,才把這個家保下來的。”
謝春臨翻了個白眼,“要是沒有我,這個宅子早就進了六叔您的腰包,行了,謝建章那個愚蠢的,把你們叫來撐場面,哼,他和他娘一樣,都是扶不上墻的東西?!?
謝建章早已淚流滿面,他知道自己這個姑姑厲害,這才找了她來主持公道,本以為,她會為了謝南洲,處置了江隨雁。
誰知,她和謝南洲根本就是一伙的。
可是,謝南洲對這個姐姐并沒有多少尊敬。
耆老們坐不住了,被謝春臨三兩語刺激之下,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不過那個叫六叔的,硬是要去皇覺寺找傅憶梅,說什么長嫂如母,這謝家的人沒有禮節(jié),傅憶梅推脫不了管理的失職云云。
謝春臨鄙夷道:“一群白眼狼。”
大廳內(nèi),只剩下哭的滿臉是淚的謝建章。
謝南洲站在原地,手中佛珠發(fā)出噹噹的清脆聲,謝春臨沒有開口,只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
“建章,你要感謝你的父親?!?
謝南洲聲音低沉,充滿壓迫,“我現(xiàn)在明確告訴你,我和雁雁,就是你想那樣?!?
江隨雁心頭被巨石擊中,差點沒站穩(wěn),謝南洲是瘋了嗎?
謝春臨剛拿起的茶杯,一個不小心,跌了下去,再次四分五裂。
她今天砸了兩個茶杯,都是官窯燒制,謝家獨有的。
“南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謝南洲道:“我說出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們,若是再發(fā)生類似事情,我會要了你們的命,不管你是我的姐姐,還是我的侄子,謝家在我手里發(fā)揚光大,我也可以讓謝家頃刻覆滅,明白嗎?”
謝建章傻眼了。
他抬頭看著謝南洲,這個冷冰冰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全是威脅,而且,他很清楚,謝南洲說得出,做得到。
如果謝家沒了,那他謝建章也不過是個笑話。
“小叔,我再也不會了?!?
謝建章用力叩頭,“再也不了?!?
“你之前一直想去工部,不想在方大人手下干活,我阻攔了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謝建章?lián)u頭。
謝南洲道:“因為方家和我們都是世家,方老爺子健在,方家就不會散,可是方老爺子和江老爺子一樣,對當(dāng)年的事情守口如瓶,你想過沒有,你爺爺真的被人割了頭顱?你的親生父親,死在羊腸小道上,發(fā)現(xiàn)的時候,你父親被狼吃的只剩下半個身子?!?
謝春臨面露悲傷,江隨雁看著謝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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