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雖說傳承沒有花家久,可在賀家最鼎盛的時候是比花家要更強盛的,說是京中第一家族半點不為過。
可當(dāng)賀家站錯隊,支持的皇子落了敗,賀家男丁一個不留,女眷是被滿朝文武保下來的,那賀家即便是在最繁盛之時也極少做那些沒品的事,有些事上還頗得人心。
可賀家女眷并沒有立住,賀家男人能力好,挑的媳婦卻眼光短淺,她們既軟弱又貪心,先是用嫁女的方式試圖站穩(wěn)腳跟,卻又每每在別人欺上門時選擇退避,后來更是連她們嫁出去的女兒都會回娘家刮上一層以圖討好婆家。
連自家人都欺負自己家人
了賀家也就到了頭,朱氏年少時聽娘說得最多的就是叫她不要學(xué)賀家,她一直記得的,只是當(dāng)這一切的后果將是由女兒來背負時,她就把什么都忘了。
花芷握住為她哭泣的女人的手,再一次說道:“娘,我退不得。”
朱氏張開雙臂抱住女兒哭得狼狽不堪,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恨自己沒用。
花芷輕輕回抱住,這個女人雖然軟弱,在她心里先是丈夫,然后是兒子,最后才能輪到她,可他們?nèi)司褪撬娜澜纭?
片刻后,花芷看了眼林雙,林雙福了福身,上前半強迫的將夫人扶著靠到自己身上,“婢子帶夫人回去換身衣裳?!?
“照顧好娘。”
“是,大姑娘。”
一直沉默的花柏林眉眼間沉郁了些,他看著長姐,希望能從長姐這里得到一點指示。
“不知道該做什么?”
花柏林點頭,“能想到的我都去做了?!?
“那就去給祖母守靈吧。”
“長姐……”
“柏林,推一下才會動一下的石頭走不遠,甚至永遠只能停在原地,因為它停留的地方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經(jīng)過?!?
花柏林低下頭去,心里沮喪極了,他讓長姐失望了。
“這事最有經(jīng)驗的不是我,是徐管家?!被ㄜ频降资切奶鬯?,看不得他這般模樣,給他指了方向。
花柏林猛的抬頭,將姐姐來不及隱藏的疲憊看在眼中,他這才想起長姐其實剛從千里之外的北地回來,她都還沒來得及歇上一歇。
“去吧,遇事多動腦?!?
花柏林咬了下舌尖,用痛意壓下鼻中的酸意,應(yīng)了聲是,往門口走去。
站在門檻處他又回頭,“長姐,會有人來祭拜嗎?”
花芷沉靜的回答他,“會有?!?
至少朱家一定會來人。
花柏林好像放了心,大步離開。
花芷走到床邊拉開抽屜,里面整整齊齊的堆著兩撂信。
這是從北地帶回來的,而她除了將其中一封給祖母其他的都留了下來,守孝期間,不需要喜意來沖散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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