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沒有多,向胡長治遞了個眼色。
胡長治心領(lǐng)神會,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用結(jié)實的手掌握拳。
重重敲了幾下門板之后,門內(nèi)便傳出女人的聲音。
“誰?。看笾形绲?,催命啊!”
一個帶著尖銳的潑辣女聲從院里傳出來,滿是不耐煩。
胡長治提高嗓門,“開門!馬主任托我來拿點東西!”
院內(nèi)安靜了幾秒,隨即是凌亂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門拉開一條縫。
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眉眼間有幾分風(fēng)韻,穿著一件真絲睡袍,頭發(fā)有些散亂。
“老馬讓你來的?”女人皺著眉頭,警惕的打量著胡長治。
“找的就是你!”
胡長治不等她說更多,猛地一推,將門完全撞開。
王天隨即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去,銳利的目光掃過院子。
女人被門撞得一個趔趄,有些狼狽。
先前的警惕,瞬間被怒火取代,那份市井潑辣勁兒立刻爆發(fā)出來。
“你們干什么?”
她尖叫道,聲音刺耳,幾步?jīng)_上前,張開涂抹著鮮艷指甲油的十指,就朝離她最近的胡長治臉上撓去。
“流氓!私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滾出去!都給老娘滾出去!”
胡長治哪能被這婦人傷著,側(cè)身一把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腕,厲聲道。
“你老實點!”
女人被制住,卻更加憤怒,拼命的掙扎扭動,嘴里不干不凈地咒罵著。
“放開我!流氓!畜生!我叫人了?。 ?
“來人啊,搶劫?。∽チ髅グ?!”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女人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把撒潑耍賴的本事發(fā)揮到了極致。
王天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任由女人嘶喊扭打了片刻,才開了口。
“別嚎了,馬啟明給領(lǐng)導(dǎo)送禮的證據(jù)單據(jù)呢?拿出來?!?
女人聽到這話,怔了怔,目光有些心虛的瞪著王天。
“什么單據(j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誰???”
她矢口否認(rèn),眼神卻有些飄忽。
王天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帶著幾分壓迫感。
“看來你是睡的太久了,竟然不知道,你的相好馬啟明已經(jīng)進(jìn)了公安局了。”
“你”
女人的臉色瞬間煞白,不死心的上前幾步追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天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意思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馬主任,因為雇兇傷人,威脅記者,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警察局,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里了。”
“他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不不可能!”
女人的身體顫了顫,聲音陡然變的尖銳。
“你騙人!老馬他他好好的一個干部,警察抓他干什么?”
“他干了什么,你作為情人,不會一點也不清楚吧?”
王天冷冷的瞥她一眼,“如今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就看,誰還能撈他一把了。”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女人慘白的臉。
“那些收過他禮的縣領(lǐng)導(dǎo),如果這個時候,能幫忙說句話,或許還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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