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林妙語疼的慘叫,幾乎要暈過去,對上陸延州的眼眸,疼痛讓她眼前模糊,卻已經(jīng)被嚇得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陸延州會動手。陸延州嗓音低冷,“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平安符,拿出來!”
林妙語疼得沒法開口,后知后覺的沈京兵趕緊沖過來拉他,但陸延州現(xiàn)在火氣正盛,紋絲不動。
看林妙語的眼神,是真想把她往死里弄。
他擔(dān)心真鬧大了。
“這,這老陸,你別沖動,我這邊會給你把東西拿回來的。”
這陸家和林家是世交,兩個老人之間還有恩情,這動手起來事兒就大了。
周圍的人也被嚇得臉色發(fā)白,忙上前勸道。
“是啊是啊,陸廠長,這件事就交給公安同志處理吧?!?
“這林妙語也真是夠過分的,居然把人家的定情信物扔了!喪心病狂!”
“不過對女人動手也太過了吧,打女人的男人能是什么好東西?”有女的有些看不下去。
“呵呵,這么心疼她,把她送你老公要不要?!?
“那是女人?那根本就不是人!少給我們女人抹黑了!”
“當(dāng)小三就是活該,破壞人家的感情,還偷人家的信物跑人家老婆面前炫耀,你還心疼她,你也是這種人吧?”
那女人被罵的臉色鐵青,嘟嚷道:“我也沒說她可憐……”聲音越來越小。
“老陸……”沈京兵喊不動,求助的看向林妙妙。
陸延州的手被嬌軟的手握?。骸皦蛄耍騻四氵€得坐牢,為了這樣的人不值當(dāng)?!?
陸延州薄唇微抿:“老婆,平安符不是我給她的,是她偷走的。”
五年前他受了重傷,昏迷了一個月,醒來的時(shí)候平安符已經(jīng)不見了,他以為是和那群人動手的時(shí)候,掉落了,回去找過好幾次,也沒找到。
他以為被人撿走了,也可能是被風(fēng)吹日曬被吹走了。
唯獨(dú)沒想過,居然會在林妙語的手上。
她居然還利用這個平安符,來刺激林妙妙。
想徹底毀掉他們的本就崩塌的感情。
她從自已這里無處下手,就對林妙妙下手。
陸延州從不覺得林妙語是真的喜歡自已,無非就是為了陸家的關(guān)系,利益罷了,他以為自已那晚上說的很清楚,但凡林妙語有幾分自尊都不會繼續(xù)強(qiáng)求。
可沒想到她居然用這樣齷齪的手段。
林妙妙厭煩他給她帶去的麻煩,全都是因?yàn)檫@個女人背地里對她下手,用如此骯臟惡心的手段。
陸延州怎么可能還能容忍讓她繼續(xù)囂張。
他恨不得弄死她。
陸延州的神色很冷。
林妙妙的記憶中,他很少動手的,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被人污蔑過,被人打壓欺辱過,男男女女的都有,可陸延州從不會動手。
他唯獨(dú)幾次動手,都是因?yàn)閷Ψ狡圬?fù)到了她。
林妙妙說:“我知道。”
“要真是你送她的,她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
“再說,一個有自尊的女人,也不會收別的女人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還戴在脖子上?!?
“但可以肯定,護(hù)身符是她拿的。”
林妙妙會認(rèn)錯,除了林妙語刻意的偽裝之外,更大的原因還是林妙語制作了一個和她的平安符一模一樣的假貨。
她要是沒見過林妙妙送給陸延州的平安符,就不可能能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還故意露出來給她看。
她的清醒,倒顯得陸延州有些失控了。
陸延州看著她,嗓音低冷:“我會把護(hù)身符拿回來?!?
林妙妙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林妙語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這番話,氣的徹底暈死過去。
副廠長看她暈了,雖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但還是硬著頭皮趕緊把人送去醫(yī)院。
這場鬧劇隨著林妙語被送去醫(yī)院結(jié)束。
林妙妙跟陸延州的身份自然也一傳十十傳百,沒一會兒全廠隔壁廠的都知道了。
林妙妙雖然沒料到過這個情況,但這會兒似乎也無所謂了。
因?yàn)樗呀?jīng)辭職,馬上就要走了。
林妙語估計(jì)是以為她不敢讓工廠里的人知道自已和陸延州的關(guān)系,怕自已丟掉工作,或者被人背地里傳播是靠著陸延州的關(guān)系才坐上的會計(jì)位置,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刺激她。
卻沒想到,林妙妙早就辭職了。
林妙妙辭職的事兒,除了于美靜徐元和經(jīng)理,她沒告訴別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
林妙語怎么也沒算到,她會放棄工作。
于美靜已經(jīng)被龐大的信息量驚呆了。
等反應(yīng)過來,周圍的人都散開了,她瞧見了林妙妙還站在原地,陸廠長站在她的身邊,低著頭,向來高大的男人有些佝僂,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似乎有些無措。
只是一瞬,于美靜就回過神來,沖了過去,一把將陸延州推開。
她突然冒出來,陸延州毫無防備,還真被她推得倒退了兩步。
陸延州皺眉,剛要發(fā)火,于美靜護(hù)犢子似的擋在林妙妙身前,冷冷的看著他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把我家妙妙當(dāng)成未婚妻替身的混賬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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