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意識到了什么似的,議論紛紛。
“所以這意思是,林依依收了林妙妙的信,還把她給家里人寄的錢都拿走了?”
“她不是說,林妙妙從沒給家里人寫過一封信?”
“所以她偷偷把信和錢都拿走了,然后罵林妙妙不孝順?”
“90塊錢啊,三個月的工資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難怪警察都來了……”
“她不是城里人嗎?怎么還干這種事,這跟小偷有什么區(qū)別?”
林依依被帶走了。
林妙妙是從她媽媽的電話里得知的這件事。
五年來,林媽媽第一次給她打電話,說剛回去林依依就被帶走了,警察懷疑她拿走了那些錢。
其實不用懷疑,林媽媽已經(jīng)猜到了。
她和林依依朝夕相處,之前只是覺得不對,可如今一問情況,她頓時就聯(lián)想到了那些事。
她跟林妙妙說對不起,這筆錢會還給她,林依依到底是他們的親女兒,是他們的責(zé)任。
林妙妙沒想到居然還驚動警察了,有些疑惑。
按道理發(fā)生這種事,郵局應(yīng)該會私底下派人處理不會鬧大才對,畢竟鬧大了對他們名聲不好。
可他們卻報警了?
她覺得不太對勁。
至于錢,警方還沒完全出結(jié)果,林妙妙認(rèn)為,林依依能隨便拿走信和錢還沒有被查到,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手筆。
肯定還有人幫了她。
所以等警察通知結(jié)果再說吧。
反正她最大的目的是想要拆穿林依依的真面目,讓大家知道她并沒有表面裝的那么無辜,讓她自作自受。
但林妙妙確實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她掛斷了電話,包餃子的張嬸湊了過來,“你家里人的電話???咋樣了,平安到家了?”
林妙妙點點頭:“到了?!?
張嬸嘆了口氣,她這段時間和林妙妙熟悉了,走的時候林媽媽要了電話,林妙妙就給了張嬸家的,離得近也方便。
張嬸本來還奇怪,為什么是親人來了卻沒有上門看望過幾次,后來才知道林妙妙只是養(yǎng)女,親生父母已經(jīng)走了,跟家里人關(guān)系鬧得也不大好,所以就自已一個人帶著孩子搬了出來。
她有些心疼這對母子,正說著話呢,外面有人急匆匆的回來了。
對方著急的拿著林妙妙給的那張試卷過來,問:“你就是林同志,這張試卷是你寫的?”
林妙妙看了眼,是那張她還沒寫完的試卷。
最后那道大題,她實在搞不懂,所以就先給了張嬸,麻煩轉(zhuǎn)交了,說來,她兒子回來這么久,但每一次都是經(jīng)過張嬸給她東西,林妙妙這還是第一次見。
對方頭發(fā)有些長,戴著厚厚的眼鏡,白色襯衫有些皺褶,下巴上還有沒來得及清理的胡渣,總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邋遢。
但總歸看起來還挺年輕。
林妙妙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有人教了我解題的公式。”
“那人是誰?”對方立即問。
林妙妙頓了頓,說:“我們工廠廠長。”
“廠長?”對方怔了一下,“他叫什么?是不是姓陸?”
林妙妙驚訝,點點頭,又問:“怎么了?你認(rèn)識他?”
對方有些恍惚,“見過一次,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你可以幫我約一下他?我想臨走之前見他一面。”
張嬸氣的不行:“人家是廠長,哪能是你想約就能約的?”
“不能嗎?”對方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林妙妙,眼底有著林妙妙看不懂的激動。
“那你能不能跟他說一下我的名字,我叫周振安?!?
林妙妙張了張嘴,對上對方期待的眼神,她一時之間沒法拒絕。
人家?guī)土怂@么多,她總不能一點小忙都不幫。
總歸,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林妙妙點點頭。
第二天中午,她依舊留在辦公室寫題,但林妙妙還真拿不準(zhǔn)陸延州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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