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林妙妙聽到自已有未婚妻的時候,遭受的會是多大的打擊,會有多么的難過,才會那么憤怒的跟他離婚。
是他錯了,因為自已覺得無所謂,不在意,就沒當(dāng)回事,就沒跟她說過以前的事兒。
他的自私,才有今天這個下場,是他活該。
林妙妙無語,說的好像是他心思不深,家庭不復(fù)雜一樣?
說別人的同時也不看看自已是個什么樣子、
她當(dāng)然知道徐元的情況,但她跟徐元只是同事關(guān)系,偶爾問個題而已,剛剛那樣說只是覺得看他不高興她就高興了,實則她平時跟徐元說話的頻率比其他人要低。
所以她并不擔(dān)心這些,再則自已都要走了,她想在留下來的這段時間,能盡快的,更多的吸收更多的知識,經(jīng)驗,為自已以后做準(zhǔn)備。
那有什么心情談情說愛?
于是林妙妙滿臉不在意的說:“我知道了,陸廠長還有什么要指示的嗎?沒有的話希望你能出去?!?
陸延州深吸了口氣,剛剛壓下去的那股子氣又升了起來。
他那天要是真死了,那一定是被林妙妙氣死的。
林妙妙想,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陸延州應(yīng)該也該氣走了吧。
誰知道他居然撈住了她的手,他今天穿著黑色襯衫長褲,袖子挽起來,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臂撐著她的椅背,臉皮奇厚:“我教你?!?
他的手上戴著之前那塊銀色手表,因為太高,所以脊背壓得很低,隨意的姿態(tài),冷峻帥氣,卻又帶著幾分矜貴。
林妙妙想抽回手,想讓他松開。
陸延州牢牢握緊,寬厚有力的手輕巧的跟她較勁,既不讓她受傷也不讓她掙脫,“聽好,這道題……”
林妙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面色嚴(yán)肅的講解起來。
他以前講課也總是這樣,每次都是直擊要點,從不拐彎抹角,即便是林妙妙,也很容易能聽懂。
但一旦不認(rèn)真,就很容易錯過要點,再聽就跟不上了。
或許是因為他有著授課的經(jīng)驗,所以沒有像是于美靜他們教她的時候那么的復(fù)雜、晦澀。
林妙妙想了一中午都沒解開的題目,三兩下陸延州就給她找到了思路,解決的方法。
林妙妙身體是不想聽的,可她腦子不受控制,陸延州還沒說完,她的手已經(jīng)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陸延州看她認(rèn)真,眉眼柔和了幾分,“老婆,做的不錯?!?
林妙妙:“……”
林妙妙本來還有點小開心的,覺得自已有點天賦。
可被他夸,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左顧右看沒人來之后,才狠狠瞪他一眼:“陸廠長,我老公早死了,請你說話注意分寸,不要害人害已?!?
陸延州說:“我叫了你兩年老婆,一時之間改不掉。”
林妙妙:“你換個新老婆就能改掉了?!?
陸延州:“……你就非得這樣氣我,氣死我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林妙妙說:“好處多了,最起碼我就不用辭職了?!?
陸延州漆黑的眸一暗,低低的望著她,不再多說。
似乎是真的被她的話傷到了。
他說:“抱歉,是我讓你不開心了?!?
林妙妙沒說話,手上寫字的動作卻慢了,陸延州的領(lǐng)口緊扣著,放在桌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背青筋微起,他看著她。
林妙妙想著兩人接觸的這段時間,時常劍拔弩張的氣氛。
確實是沒有開心的時候。
陸延州卻沒再多提。
直到樓下看電視散了的聲音傳來,他抬眼掃了一眼,便起身。
林妙妙聽到關(guān)鍵的時刻,根本沒有注意到樓下的聲音,他突然停下了,她的思緒也跟著卡殼了,一時不解的抬頭,陸延州看著她的眉眼,說:“大家都回來了,我先走了,免得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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