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蓄滿水的鍋放在煤氣爐上,卷起襯衣袖口,“多久?!?
我答復(fù),“兩三天,最多五天?!?
他望了我一眼,“我送你去機(jī)場。”
我說,“你不問我去哪?!?
林宗易背過身擰開火,從冰箱里取出牛肉,撕下保鮮膜,“你有你的自由,韓卿,我是你的依靠,不是你的繩索,我相信自己的太太?!?
我凝望他背影,“或許我從外市回來,能帶回對你有用的東西?!?
林宗易把牛肉泡進(jìn)清水里,“比如呢?!?
我并未和盤托出馮斯乾那檔事,“我沒把握,有結(jié)果了再說,我想用它報(bào)答你?!?
他默不作聲攪拌著生肉。
我走向主臥,合上門的瞬間,林宗易在廚房門口叫住我,“韓卿。”
我手勢一滯,仰頭看向他。
他笑了一聲,“你有心事,想說可以告訴我。”
我死死地捏著門把手,我想揭開,又畏懼揭開,我害怕自己掉入一個(gè)更大的陷阱,害怕驗(yàn)證馮斯乾所說是真話,我猶豫再三,還是橫了橫心,“宗易,我父親在南區(qū)監(jiān)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