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響徹大地的吼聲,在日暮草原上響起。
似乎,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了一下。正在與人類糾纏的獸族大軍,在聽到這一聲吼叫之后,突然變得驚恐起來,沒有任何預(yù)兆的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恐慌的沖回蒼闌山脈。
這一幕,讓眾人錯愕。
他們承認(rèn)剛才那吼聲的確恐怖嚇人,但也不至于,把群獸都嚇成這樣吧?
這大圍獵的開場大戲,才進(jìn)行了兩個時辰呢!
就這么結(jié)束了?
殺興奮的人們,還想要追上去。
然,玄月的統(tǒng)領(lǐng)卻高喊了一句,“窮寇莫追,當(dāng)心有詐!”令眾人清醒過來。
慕輕歌站在原地,清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若有所思的看向遠(yuǎn)方。那吼聲,她再熟悉不過。只是,犼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會把群獸嚇跑?
遠(yuǎn)山上,犼怒視著司陌。
而司陌嘴角卻掛著淺淺的笑意,珀色的眼眸落在他身上,讓他不由得頭皮一麻。
嗚咽一聲,犼認(rèn)命的垂下了腦袋,心中卻把司陌狠狠的凌虐了一百遍!等他恢復(fù)修為,等他恢復(fù)修為!
“今天的節(jié)目已經(jīng)結(jié)束,該接小歌兒回家了?!彼灸暗牡馈?
他說話的語氣,真的一點醋意都木有!
……
日暮草原上,除了地上獸族的尸骸之外,已經(jīng)不再看到一個活著的獸族。人們也徹底冷靜下來,開始打掃清理戰(zhàn)場,處理自己的傷口。
龍牙衛(wèi)迅速聚集在慕輕歌身邊,白矖等人見沒得玩了,便悄悄溜走。然,韓采采卻還貼著慕輕歌身邊,妖孽的臉上,掛著慵懶欠揍的笑容。
慕輕歌睨向他:“你還待著干嘛?”
韓采采狹長的眼眸中,神采奕奕,對慕輕歌的態(tài)度絲毫不加以為然,“自然是留下來陪你??!”
“不需要?!蹦捷p歌干脆利落的拒絕。
別說陌大爺就在附近,就算司陌不在,她也不可能在明知道韓采采對她有情的情況下,還要與他把關(guān)系弄得不清不楚。
何況,她心里嚴(yán)重懷疑,剛才犼的叫聲,就是某個男人弄出來噠!
“還是那么無情?!表n采采道。
慕輕歌卻淡淡一笑,對他道:“謝謝夸獎?!?
這時,桑雪舞和桑翊塵也走了過來,他們身上都有些血跡,慕輕歌眸光微閃,仔細(xì)辨認(rèn)那些不是他們的血跡后,便沒有說什么。
桑雪舞和桑翊塵本來是想找慕輕歌說話的,但是看到她身邊有人,便也都禁口不談。
“你們先回去?!蹦捷p歌對二人道。
桑雪舞和桑翊塵點了點頭,有些不舍的朝向他們望過來的三長老走去。
韓采采的眸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意有所指的對慕輕歌道:“桑家人?如果我沒看錯,剛才那女子,就是西洲第一美人,浮沙城桑家桑雪舞,西洲雛鳳榜一百二十六位,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十七名了。她身邊那男子,就是她的孿生弟弟桑翊塵吧,一個沒有煉器天賦的少爺?!?
‘沒有煉器天賦!’慕輕歌眸光一縮,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桑翊塵的背影。
只一眼,她便淡淡的收了回來,眸光掃向韓采采,“你倒是了解?!?
“當(dāng)然了,為了你,我也要去做一番功課。”韓采采露出一個妖冶的笑容。上次與慕輕歌分開之后,他便暗中調(diào)查有關(guān)于桑家的情況。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煉制的那枚地皇丹,如今就在桑雪舞身上?!表n采采又丟出一個情報。
慕輕歌驚詫的看向他,內(nèi)心十分震驚!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手中的西洲地圖,是從桑家來的。更想不到,她煉制的地皇丹,居然是桑雪舞需要。
不!不對!
慕輕歌眸光晦暗,突然明白了整件事的關(guān)鍵!需要地皇丹的人,不是別人,應(yīng)該就是慕連城!她慕輕歌的父親!
慕輕歌心中一沉,看來桑雪舞他們沒有騙她。他們一直在為了復(fù)活慕連城而努力著。
慕輕歌收斂眸中情緒,對韓采采道:“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毫不客氣的拒絕,讓韓采采狹長眸中的光澤一暗。他冷笑道:“慕輕歌,我?guī)湍?,你不知感動也就罷了,居然還拒絕我的幫忙?”
慕輕歌清透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沒有反擊,只是冷冷的看著。
韓采采在她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只能妥協(xié)道:“好,我知道了。我不插手便是,等你有需要,再來找我?!?
“我們的合作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段時間,我要查閱賬目?!蹦捷p歌突然道。
韓采采一愣,立即豎起眉毛,帶著怒意的道:“你這是不信我?”
慕輕歌緩緩搖頭,“我只是要看看,我現(xiàn)在有多少資產(chǎn)。”
“哼?!表n采采冷哼了一聲,聲音低沉的道:“稍后我整理給你?!?
慕輕歌看著她輕點頜首,走向了墨陽身邊。
見慕輕歌不怎么搭理自己,這讓韓采采心情異常煩躁。而此時,韓伊人陪著阮青蓮來到韓采采身邊,見她眉宇間有些陰沉,便關(guān)心的問道,“二哥你是怎么了?”
“沒事?!表n采采沒好氣的回答。
“二哥,你認(rèn)識那個慕輕歌?”前幾日,慕輕歌的名字早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日暮草原,韓伊人自然知道。
韓采采‘嗯’了一聲,眼神又不由自主的飄向慕輕歌所在的位子。
韓伊人注意著韓采采的反應(yīng),心中隱隱詫異,她同樣看向慕輕歌,頓時被驚艷了一下。那雌雄莫辯的絕美容貌,簡直把無數(shù)人都比了下去。
那一聲血色戰(zhàn)袍,站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耀眼得讓四周都黯淡下來。
韓伊人收起心中驚艷,又看向自己二哥,見韓采采依舊盯著慕輕歌,心中猛地一跳。她眼神有些慌亂的看向身邊的阮青蓮。
阮青蓮?fù)瑯釉诳粗n采采,但是俏麗的五官上卻寫滿了委屈。
似乎對韓采采的冷淡態(tài)度,十分不滿。
韓伊人忙把韓采采拉到一邊,低聲警告:“二哥,你干什么?干嘛一直看著那慕輕歌?”
“我就喜歡看她,怎么了?”韓采采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這回答卻把韓伊人嚇了一跳,神色大變的道:“那慕輕歌的確長得十分漂亮,令人驚艷。但再漂亮也是個男人,二哥你可不能行差踏錯??!”
韓采采狹長的眸子,精光一閃,立即明白了韓伊人誤會了什么。
他的眼神錯開韓伊人,飄向了阮青蓮,她嗔怒的樣子,被他收納眼底。突然,他眸中幽光一現(xiàn),對韓伊人道:“被你看出來了,我的確只喜歡男子。而且,就喜歡慕輕歌。所以,你就不要想著要把什么阮小姐推給我了,看在她是你閨中好友,我不計較。但若她還要繼續(xù)纏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韓采采的坦白,讓韓伊人眸光倏地一縮,整張臉都寫滿了震驚。
直到韓采采從她身邊走過,無視阮青蓮的存在,朝著慕輕歌而去時,她才回過神來。
“采哥哥與那慕公子,似乎交情很好?!比钋嗌徴Z氣微酸的道。
韓伊人訕訕笑著,她還在剛才的刺激中沒有完全回神,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阮青蓮,如何向她解釋。只能搪塞的道:“他們……他們好像是好友?!?
“原來如此?!比钋嗌徛冻鲂θ?,對韓伊人道:“既然是采哥哥的朋友,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吧。”
“這……”韓伊人正在猶豫,就被阮青蓮流露出的哀求眼神打敗,只能點頭說好。
慕輕歌正在與墨陽交談,韓采采走過來時,流客界的三大巨頭也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而且,比起韓采采先一步,站在了慕輕歌面前。
“慕公子,龍牙果然好本事。今日一戰(zhàn),我們的人多少都有損傷,而龍牙卻沒有一點損耗?!毙陆y(tǒng)領(lǐng)話中有話的道。
慕輕歌轉(zhuǎn)眸看向他,淡淡一笑,平靜的道:“運氣罷了。”
“運氣?呵,但愿龍牙能把這運氣維持到大圍獵結(jié)束?!本揿`統(tǒng)領(lǐng)揶揄的道。
慕輕歌依然含笑道:“托你吉?!?
她這回答,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讓巨靈統(tǒng)領(lǐng)哼了一聲。
百煉的統(tǒng)領(lǐng)這時站出來,對慕輕歌道:“一般來說,大圍獵的這開場賽,都會維持一整天才會結(jié)束。但這次倒是奇怪了,先是獸族比以往兇猛,戰(zhàn)到一半,又突然退去。我們?nèi)松套h過,這里面恐怕會有事發(fā)生,所以也想來與慕公子商議一下?!?
“哦,諸位覺得其中有陰謀?”慕輕歌眸光一閃。
三大巨頭互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玄月統(tǒng)領(lǐng)道:“按照規(guī)矩,開場賽結(jié)束之后,大家會在日暮草原休整五日,五日后分隊進(jìn)入蒼闌山脈,繼續(xù)大圍獵。我們剛才商議了一下,想要利用這五日時間,先派一支小隊,進(jìn)入蒼闌山脈中打探情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也是為了確保其他人的安危嘛,不要中了獸族的陷阱了?!?
慕輕歌心里知道獸族是因為犼的叫聲,才倉皇撤退的。但是卻不能明說,于是便點頭道:“可以。”
百煉統(tǒng)領(lǐng)立即道:“既然慕公子也沒有異議,那么就有咱們四支天級隊伍,分別派出一支小隊,從四個方向進(jìn)入蒼闌山脈,分別搜集情報。”
慕輕歌還未說話,巨靈統(tǒng)領(lǐng)又道:“身為天級隊伍,就要有領(lǐng)頭作用,承擔(dān)起責(zé)任。若是龍牙做不到,還是趁早退出的好?!?
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而他這番話一出,其他兩人,也沒有說什么。
慕輕歌嘴角輕勾毫不在意的對墨陽道:“安排兩組人,進(jìn)入蒼闌山脈?!?
“是!”墨陽應(yīng)聲,眼神冷峭的掃過三大巨頭。
三人見慕輕歌已經(jīng)答應(yīng),也不再多說什么,各自離開,返回了自己的隊伍。他們可不像龍牙衛(wèi)那樣毫無損傷,還要回去處理傷亡名單。
三人走遠(yuǎn)了,韓采采才走到慕輕歌身邊,語氣微冷的道:“你的脾氣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好了?”
慕輕歌卻不以為然的道,“龍牙的橫空出世,他們不爽是正常的,若是他們表現(xiàn)得格外開心,我才應(yīng)該覺得奇怪。”
她轉(zhuǎn)眸看向韓采采,卻看到兩個俏麗美貌的女子,朝著他們走過來,不由得眉梢一挑。
“采哥哥。”阮青蓮叫了一聲。
這一叫,讓韓采采眸色一沉。
“你們怎么過來了?”韓采采語氣冷了下來。
韓伊人被韓采采的‘喜好’打擊得有些無精打采,聽到他的質(zhì)問,也只能訕訕一笑。而阮青蓮卻露出天真的笑容對慕輕歌道:“慕公子,你是采哥哥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啦。你長得真好看。”
慕輕歌眼神玩味的看了韓采采一眼,對阮青蓮露出笑容,“小姐也十分漂亮。”
她客氣的恭維,卻讓阮青蓮雙頰緋紅起來,面帶羞澀的偷偷瞄了韓采采一眼?!鞍パ剑叶纪俗晕医榻B。我叫阮青蓮,是采哥哥的青梅竹馬。這是伊人,韓伊人,采哥哥的妹妹。”
“閉嘴,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介紹?”韓采采語氣刻薄的冷斥一聲。
阮青蓮臉色一白,眸中詫異,淚光涌現(xiàn)的看向韓采采。
慕輕歌也是挑了挑眉梢,詫異的看向他。
“二哥,青蓮只是好心?!表n伊人急忙打著圓場。
然,慕輕歌卻發(fā)現(xiàn),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不滿和不屑。
‘這是神馬情況?’慕輕歌心中一臉懵逼。
原本,看在韓采采的面子上,她對韓伊人的印象還不錯。但是,這么一來,她反倒覺得,他們不是一路人了。
“輕歌,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韓采采對慕輕歌道。
然后便大步離開。
阮青蓮見韓采采一走,立即朝他追了過去。而韓伊人卻留了下來,她眸光微冷的對慕輕歌警告,“離我二哥遠(yuǎn)一點,我們韓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慕輕歌站在原地,冷冷一笑,緩緩搖了搖頭。
她何曾需要攀上韓家?
……
韓采采怒氣匆匆的前行,他與慕輕歌的見面,就這樣被破壞了。而且,還不知道慕輕歌會怎么去猜測他和阮青蓮的關(guān)系。
若是誤會了……
突然,韓采采猛地停住腳步,心中泛起苦澀,狹長的眸中,涌現(xiàn)出復(fù)雜情緒。他在心中恨恨的道,‘那個狠心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在乎他?’
“采哥哥,你別生氣,青蓮錯了。”阮青蓮追上來,對韓采采道。
她卑微的語氣,還有那種順從的態(tài)度,讓韓采采心中更加煩悶。
這時,韓伊人也追了上來,對韓采采指責(zé)道:“二哥,青蓮并沒有錯,你不能這樣對她?!?
遠(yuǎn)處,走來一人。玄衣墨發(fā),頎長挺拔。他懷中好像抱著一只兔子,眉目傾城,俊美無暇,宛如霞光般耀眼奪目。
仿佛,他就是從天上走下來的神祗,整片山河,都只能臣服于他,被他驅(qū)使。
然,這樣出眾的一人,這樣一個舉世矚目的人,卻好像無人察覺一般,閑庭信步的在日暮草原中走著。
那些來去匆匆的人,從他身邊而過,也好像根本沒這個人一樣。
別人看不見,韓采采卻看見了。
頓時,他僵在原地。
而站在他身邊的阮青蓮和韓伊人,也看到了。這一看,兩人似乎失了魂般,愣在原地,視線被司陌的容顏吸引,忘卻了自己的存在。
韓伊人美眸中閃爍著異彩,自己尋找了許久的人,似乎終于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這樣風(fēng)華絕代,出塵絕艷的傾世公子,就是她眾里尋他千百度的那個人!
“你……怎么會在這?”韓采采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的身體在隱隱顫抖。司陌的氣勢,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而韓伊人和阮青蓮卻沒有絲毫感覺。
司陌的出現(xiàn),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他十分不希望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慕輕歌的身邊。
司陌在他面前停下,淡淡一笑,珀色的眼眸中帶著高不可攀的疏離。“我不該在這?”
平常的回答,卻暗藏著濃濃的警告。
韓采采緊抿著唇,狹長的眸中有著掙扎。
“不要激怒我?!彼灸坝脴O其平常的語氣,說了一句。然后,從他身邊走過。
待他走遠(yuǎn),韓采采的背脊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整個人如同脫水了一般。
“二哥,他是誰?”韓伊人沒有注意到韓采采的異樣,心中被司陌的模樣占滿,凝著司陌遠(yuǎn)去的背影,她久久回不過神。
然,她卻很快發(fā)現(xiàn),她居然失去了他的蹤跡,就好像那個人突然間從她面前消失了般。
遺憾的收回眼眸,韓伊人對上了韓采采冰冷的眸子。
她嚇了一跳。
韓采采語氣冷冽的警告,“他是你招惹不起的人。不要因為你的愚蠢,而讓整個韓家陪葬!”
說完,韓采采的氣息變得更加冷冽。
他讓自己的妹妹不要愚蠢,那自己呢?韓采采閉上雙眼。明知道不該招惹那個男人,卻又放不下慕輕歌,他何嘗不是在玩火?
韓采采苦笑,韓家,不就是玩火的嗎?
他知道司陌來歷神秘,實力強(qiáng)大。卻費盡心力也查不出司陌的底細(xì),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男人,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人。
偏偏,他卻又不甘放手,想要與他搶女人!
他說韓伊人不要犯蠢,自己何嘗不是?
韓采采突然間頹廢下來,有些恍惚的朝韓家的營地走去。阮青蓮擔(dān)心的跟著,而韓伊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韓采采的話,只會讓她更好奇,更想去接近那個危險的男人!
或許,她帶給韓家的不是災(zāi)難,而是氣運呢?這個自信,讓韓伊人頓時精神起來,眼中折射出志在必得的眸光。
……
送走韓采采,慕輕歌沒想到,又迎來了意外的一人。
蔣天昊!
慕輕歌看著他,覺得有些無語。她以為,兩人在余水城外一戰(zhàn)之后,就已經(jīng)兩清。如今他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難不成又是想挑戰(zhàn)?
“你不是我對手?!蹦捷p歌緩緩搖頭。
可是,蔣天昊卻依然不肯離去,只是舉起了自己的兵器。
慕輕歌心中嘆了口氣,剛才在廝殺中,她并未動用靈力,而是單純的靠著玲瓏槍法,還有自身的速度和力量,配合星始步作戰(zhàn)。
之前放出去的那些箭,雖然夾雜了一些靈力,但是卻太快,距離又遠(yuǎn),所以遠(yuǎn)處的人很難看清。
慕輕歌抬起自己的右手,掌中銀光一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