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服輕徭役的人眼紅,他們也可以一起去做清理河渠和修補城墻的徭役,拿上一點微薄的工錢。
虞昶皺著眉頭說道:“杜尚書,別看每日給百姓2文銅錢不多,可再加上免費的膳食,那成本可不低??!”
“倘若征發(fā)5萬百姓,每天都要給10萬文的工錢,再加上膳食恐怕去到12萬文!”
“要是每年做30天,一共做滿5年,豈不是要”
想到這個龐大的算術(shù),虞昶微仰著頭在心里算起來。
杜荷輕聲說道:“合計1800萬文,約為1萬8千貫!”
“算的這么快?”虞昶驚愕地說道。
他在算術(shù)一道頗有天賦,沒想到杜荷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子弟,竟然也有這種本事。
畢竟算術(shù)需要實打?qū)嵉膶W(xué)習(xí)和訓(xùn)練,并不能靠瞎蒙就能算出來的。
杜荷接著說道:“虞侍郎,花費不到2萬貫治理好一條大河渠,如果朝廷稍微節(jié)儉一些,這點錢隨便都能擠出來?!?
“而且河渠治理好,以后通航以后收取商稅,也能把這筆銀子賺回來。”
先不說李世民和其他王公貴族的花銷有多大,單是李承乾豢養(yǎng)東宮的探子,每年都要花費超過1萬貫
因此只要朝廷有這個心,這點錢肯定能拿出來。
虞昶試探著問道:“杜尚書,您是打算向朝廷申請,讓朝廷給修治無棣溝的百姓工錢嗎?”
杜荷點了點頭:“本官正有此意?!?
重徭役的皇朝,在皇權(quán)更替和有外族入侵的時候,最容易引起大亂。
而這樣的皇朝也往往國祚比較短,很容易引起百姓的叛亂。
既然他現(xiàn)在執(zhí)掌工部,那就把這種壓迫百姓的苛政,稍微弄的有人情味一些。
不然大唐就算被建設(shè)再繁榮,底層的百姓也根本享受不到,而且國祚也不會綿長。
盡管虞昶心里對杜荷的建議不贊成,可看到杜荷的態(tài)度比較堅決,他作為下屬也只能選擇支持。
他苦著臉低聲勸說道:“杜尚書,那您向尚書省或者陛下提建議的時候,得看陛下他們的態(tài)度?!?
“如果陛下答應(yīng)那就最好不過,如果陛下持反對的態(tài)度,我們也要懂得退步?!?
沒想到杜荷這個工部尚書這么能搞事,這剛上任一個多月,就開始對徭役這種不能碰的東西動手。
如果是因為徭役重出問題,陛下召集朝臣商議還好,現(xiàn)在啥事也沒有發(fā)生,杜尚書這是在沒事找事。
杜荷微笑著說道:“虞侍郎放寬心,我們只是向陛下提個建議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大壞事?!?
“這件事我來辦吧,你負(fù)責(zé)監(jiān)督四司的人革新直犁就好?!?
對于虞昶這樣的人來說,他們寧愿什么功勞也不得,甚至也不需要留下什么好名聲,只希望不要犯下錯誤。
杜荷對他們的這種為官之道,既不贊成也不反對。
虞昶連忙點頭應(yīng)道:“遵命!”
既然杜荷這個工部尚書把問題攬在自己的身上,那他也沒什么可說的,反正該勸說的都已經(jīng)說過。
況且杜荷的關(guān)系強硬,他樂意去折騰那就讓他去弄。
就在這時,杜荷的辦公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叩叩叩?!?
緊接著,一道中年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