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秦壽領(lǐng)著陳長生與周果果二人,踏入了烈火峰。
    這烈火峰高聳入云,峰間熱浪滾滾,四周的山石似被烈火灼燒過一般,呈現(xiàn)出奇異的赤紅色。
    山風呼嘯而過,帶著熾熱的氣息,仿佛能將一切生靈吞噬。
    陳長生此前曾在仙云宗停留過一段時日,自然是知曉此地是何所在。
    之前秦壽聲稱要帶他去見師祖,難不成仙子已然更換了居處,不再居于主峰,而是遷至這烈火峰來了?
    想到此處,陳長生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秦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暗中一笑,心中暗道:你想去見仙子,我偏不急著讓你去,先吊吊你的胃口再說。
    緊接著,他高聲吩咐道:“果果,你去帶阿牛挑選個洞府先,然后帶他去領(lǐng)取所需之物,我有要事需前往長老閣一趟?!?
    “好!”周果果乖巧地點點頭,而后轉(zhuǎn)頭看向陳長生,“師弟,跟我來吧!”
    陳長生滿心的不情愿,可他又無可奈何,如今必須全力扮演好秦壽徒弟這一角色,否則自己這三年來的苦心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待這對師姐弟緩緩離開之后,秦壽這才向著長老閣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秦壽來到長老閣下。此閣高聳入云,足有七層之高,氣勢恢宏。
    閣身由一種靈樹打造而成,散發(fā)著古樸而莊重的氣息。
    除非是瑤月的徒弟,其他烈火峰的弟子若未得準令,皆是禁止上去的。
    秦壽順著那蜿蜒曲折的樓梯一路疾行,終是來到了第七層。
    剛一踏上這層,便瞧見有一個黑衣男人的身影靜靜地駐足在外邊的走廊。
    而這黑衣男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那落下的門簾,仿佛要以目光之力將其穿透。
    此時,黑衣男人似有所感,察覺到了秦壽的到來。
    他微微側(cè)目看了過來,那眼神猶如一把銳利無比的長劍,攜著凌厲之勢,刺得人生疼。
    “墨塵!”秦壽脫口而出。
    看到墨塵之后,他心中恍然,終于是明白瑤月此次為何沒有前往收徒大典物色徒弟。
    原來是墨塵這不知廉恥的老色批在門口守著她。
    秦壽心中暗自腹誹,只覺這墨塵實在令人厭惡。
    墨塵只是淡淡地瞥了秦壽一眼,那眼神冷漠如冰,隨后目光又繼續(xù)緊盯著那門簾,不曾有絲毫偏移。
    秦壽走上前去,眉頭緊皺,直接出聲質(zhì)問:“墨長老,您在我?guī)熥疬@兒守著究竟所為何事?”
    “我與你師尊有事想談,所以便在此處候著。”墨塵臉皮極厚,說得倒是云淡風輕。
    “哦,是嗎?”
    秦壽冷哼一聲,心中滿是不屑。
    只覺得這墨塵真就跟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粘著瑤月,明明瑤月對他早已心灰意冷,再無半分情意。
    而且當初,瑤月真心喜歡他的時候,他只顧著修煉,他還肆意享用瑤月辛苦煉制的丹藥,外加使用瑤月精心煉制的法寶。
    突破以后更是無情地冷落瑤月,這才使得瑤月徹底遠離墨塵,從此心若止水,猶如水泥封心一般,再難起半分波瀾。
    可這墨塵卻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少了瑤月諸多不便,這才又反過來苦苦追求。
    門簾里頭的瑤月正憂心忡忡地躺在那張雕花的床榻上,蛾眉緊蹙,秀美的容顏此刻滿是煩悶之色。
    她是真的對墨塵厭煩至極,可卻又無可奈何,趕不走這惱人的家伙。
    只因墨塵在仙門中位高權(quán)重,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她縱使?jié)M心不愿,也難以強硬驅(qū)趕。
    在聽到自己的徒兒在外面的時候,瑤月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緊急切地呼喚了一聲:“徒兒,你進來一下?!蹦锹曇魩е鴰追旨鼻信c期許。
    聽到瑤月的呼喚,秦壽臉上瞬間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沖著墨塵挑釁一笑,朗聲道:“墨長老!我?guī)熥鸷拔疫M去了,你呢,就在外邊好好等著吧!”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朝著門簾走去,絲毫不顧墨塵那陰沉難看的臉色。
    待秦壽瀟灑地撩開簾子進去之后,墨塵面色一沉,暗自狠狠地攥緊了衣袖里的拳頭。
    關(guān)節(jié)處因用力-->>而泛出蒼白之色,青筋暴起。
    自從他執(zhí)掌刑法堂以來,在這仙云宗之中威風凜凜,還沒有哪個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輕視于他。
    可秦壽乃是瑤月的徒弟,他為了討瑤月的歡心,決不能對秦壽貿(mào)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