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畸形人。
心理也畸形。
可他終究還是個人。
能分辨得出,誰對他的關心是真心的,誰又是虛情假意的。
阮世山與阮文雄對視片刻,低垂下頭,一聲沒吭。
阮文雄十分清楚,這些受橙劑影響的畸形兒,從出生到長大,要受到多少的歧視,遭受多少的苦難。
說實話,他們能長大成人,真的很不容易,他希望阮世山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惜,這樣的話,他無法說出口。
他又盯著阮世山好一會,心中暗嘆口氣,再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離去。
劉銘洋對著他的背影,提醒道:“小心著點,兄弟,紙箱里的東西很重要,絕不能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阮文雄頭也沒回地向背后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不用啰嗦。
看著阮文雄走出胡通,身影消失在胡通外,劉銘洋和阮世山對視一眼,兩人來到墻壁前,縱身躍起,單腳一蹬墻面,人已躥上墻頭。
緊接著,二人雙雙翻過墻壁,跳到另一側(cè)。
墻壁的另一頭也是條小胡通,相對干凈些。
兩人在胡通里快速穿行,東轉(zhuǎn)西繞,確定后面無人跟蹤,他二人才從小胡通里出來。
胡通口處,停著一輛面包車,兩人毛腰鉆進車內(nèi)。
隨著他二人上車,面包車立刻啟動,快速駛離。
車內(nèi)。
坐著一人。
帶著口罩,只露出兩只眼睛。
“見到他了?”
“是的!聞先生!”
劉銘洋畢恭畢敬地應道。
“東西交給他了?”
“給了?!?
“可信嗎?”
“沒看出破綻,應該,應該是可信的!”
“應該?”
即便口罩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不過通過他眼中射出的精光,也能看出他的不記。
“我不想聽到應該!”
劉銘洋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看眼阮世山,然后清了清喉嚨,說道:“他沒問題!”
蒙面人閉上眼睛,身子向后倚靠。
過了片刻,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手機還連接著耳機。
他把耳機戴起,幽幽說道:“去市政府!”
且說阮文雄。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市政府大門。
他完全沒有遮遮掩掩,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把紙盒夾在腋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市政府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重機槍、輕機槍、狙擊槍,架得到處都是。
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都要接受士兵的檢查和搜身。
防備之森嚴,哪怕是只老鼠也別想鉆進去。
不過,阮文雄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盤查和攔阻。
娃娃兵出身,又是在景云輝身邊擔任著警衛(wèi)員。
即便阮文雄的軍銜只是名普通的列兵,但在拉蘇軍里,也屬于特權(quán)階層。
他進出市政府,完全不用接受任何的檢查。
遠遠的,看到阮文雄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夾著紙盒,堂而皇之的進入市政府大門,無人搜查,也無人盤問,面包車里的劉宏聞,放下望遠鏡,眼眸微微閃爍了下,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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