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坐了沒多久,他們跟著馬車一起爬坡,四個修行人身子都不賴,爬上陡坡絲毫不氣喘,路上碰到了幾個上山的架子車,車夫看到他們跟著馬車走得不急不喘,不住的感嘆,“你們身體真硬朗,是練過嗎?”
齊云笑著回答,“是啊,我們天天練。”
“???你們都練什么啊,怎么練的,這么厲害,十幾歲的男孩都沒你們快?!?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趕超了不少,繞過轉(zhuǎn)彎看不到那莊稼漢子求知的臉。
齊云喊道,“站樁,打坐,練劍,不過你們比我厲害,我要是種莊稼還不如你嘞~”
謝征走在宋春雪的左側(cè),沉默寡。
就好像前兩日的那個謝征是假的一樣。
宋春雪沒做多想,也沒問齊云他們給謝征用了偏方?jīng)]。
對于大多數(shù)偏方,她是不抱期待的,更何況是十年才能見效的偏方。
十年啊,翹首以盼的話,有一輩子那么長。
別想那么多,活在當下。
爬上山頂,山路沿著山頂一路繞啊繞,秋意漸濃,風景如畫。
齊云忍不住感嘆,“其實這里也挺好看的,白楊樹跟杏樹葉子這么早變黃,秋色催人老啊?!?
他忍不住拿出劍,御劍飛行了兩個來回,無憂也跟著他感受了秋日清爽的風,好像能洗肺似的。
倔驢也沒閑著,自己跑出了幾百米遠,又折回來跟他們一起慢悠悠的前行,時不時跑到荒草坡上打個滾兒,沿著細細的羊腸小道,爬到最高處吃了幾口最高處的青草。
山上放羊的孩子以為那馬會吃糧食,跑去驅(qū)趕,又覺得那沒有韁繩的馬或許是野馬,想去套上繩子帶回家,倔驢戲耍了他們一番,踩著傲嬌的馬步跑遠,濺起一陣黃土,惹得孩子們遺憾的呼喊。
“這地方的確貧瘠,但在亂世能避免很多禍端,他們知道這里沒多少糧食可搶?!卑樵孪扇苏驹谏缴线h眺,“沒想到,這地方還有不少風水寶地,若是沒人斬龍脈的話,很難說會不會有大人物出世。”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峰,“那里被鎮(zhèn)壓了東西,龍脈已斬。”
“天下龍脈不少,那小龍能翻起什么大浪來,他們連這都不放過?”宋春雪不解,“難道能人輩出不好嗎?”
“有人覺得不好,那便不好,咱們管不了的?!卑樵孪扇俗伛R車上,“我很好奇,你住的那莊子到底長什么樣?!?
“師父別急,還有一個半時辰才能到。”宋春雪笑道,“我準備了午飯,回去剛好吃午飯?!?
事實卻是,一個時辰不到,他們便出現(xiàn)在李家莊子上。
倔驢嫌那馬慢,自己替了半個時辰,跑得比兔子還快,嚇得路上的人老遠就跑到了路邊避開。
“嘖,你們這地方的風水,真一般?!卑樵孪扇藛枺澳慵以谀??”
宋春雪指了半山腰的一處院子,“師父也知道,我有今天的造化,并非這兒的風水?!?
“那就證明,你們還能更好,”伴月仙人起身飛向山頂,“我去看看。”
“唉,師祖等等我!”齊云也隱匿身形緊隨其后。
充當馬夫的謝征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宋春雪猶豫片刻,“謝大人,你要不要也跟著去?不然待會兒我不好解釋。”
“解釋什么?”
“解釋我為什么帶你回來?!?
他蹙眉,終究還是起身御劍,往山頂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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