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聶粲的,然后是張明明的,就連聶琪也送了她一條手鏈。
心意和禮物,全都沉甸甸的。
隔壁房間,
聶粲和聶二叔,還有姚家?guī)讉€兄弟,約好了明天行程,各自分工,興致勃勃等待明天的提親。
聶家的兒子不多,但姚家多啊,聽說聶粲要結婚,都要過來看看準新娘,但聶粲不給,說明天才能看到,要給媳婦驚喜。
所以姜依剛才在岸邊沒看見他們。
聶星毅問:“工作交接好后,有什么打算,是回到部隊,還是去別的單位,還是自已當老板?!?
他非常羨慕侄子,要是自已還有得選,肯定要下海經(jīng)商了。
聶粲下意識想抽煙,剛拿起,想到自已已經(jīng)戒煙,又放了回去,眸光幽閃,“還沒定?!?
“表哥,這有什么難的?聶家就你一個香爐墩,你不進部隊,還能去哪里?”得后繼有人啊。
聶二叔嘛,都知道,是個心不在焉的,老想著下海經(jīng)商。
明明做生意也不咋地。
聶粲當然也知道二叔的“夢想”,所以才矛盾。
“表哥猶豫,是想多陪陪嫂子吧?!币晃槐淼苷f。
今天來的,全是沒結婚的,比聶粲小,清一色的都是表弟。
“也是,回部隊哪有在外面當老板自由,表哥還很會做生意?!?
“無論是回部隊還是經(jīng)商,都對國家有貢獻……”
大家紛紛發(fā)表看法,很熱鬧。
姜依那邊也很熱鬧,都說到生幾個孩子了,和聶粲坐車回人民路時,臉上的燙意都沒消散。
她總覺得,是不是漏了一個人。
對啊,“潘強呢?還在鵬城?”
聶粲懷里抱著小果實,小家伙晚上玩累了,已經(jīng)睡著。他壓低聲音,“噓,他已經(jīng)轉到離這不遠的軍醫(yī)院?!?
姜依要去看看他,聶粲不讓,說給他派了陪護,而且他生龍活虎的,明天也要去云城。
“他恢復得挺快的?!苯谰筒蝗チ?,忽然又想到,“我還沒請假呢,明天去提親你都沒告訴我一聲?!?
不懂他為什么不選周末提親。
然后周一去領證。
聶粲瞥她一眼,黑眸幽幽,“幫你請好假了,請了兩天。”
姜依說:“其實請一天半就足夠了,登記結婚很快的?!币桓彼龝r間很寶貴,萬分痛惜的表情。
聶粲:“……”
你有經(jīng)驗這件事就不用說了。
回到人民路院子,把小果實放回房里睡覺后,聶粲就把還在清點禮物的媳婦抓去浴室。
“哎,你干什么呀?”姜依感受到他強勁的臂力,心慌慌。
十幾天沒在一起,男人的眼神像要把她嚼碎吞下肚似的。
聶粲在船上就想把她吃了,現(xiàn)在終于不用壓制,心里像有一頭猛獸出籠,肱二頭肌都在跳動,深沉的眸盯著她,“你說從未來回來,那未來我是什么樣的?”
充滿壓迫感的視線,讓姜依頭皮發(fā)麻,好怕說錯一個字,接下來不好過。
“你啊,很帥。無論去到哪里,都是那條街最靚的仔,瞬間迷倒一大片。”她咽了咽水口,很真誠的說。
聶粲不買賬,似笑非笑的,“那怎么沒有迷倒你?”
“你怎么知道沒有?”
“……你不是說三十年都沒離婚嗎?要是被我迷倒,怎么會不離。”
姜依本想騙騙他,讓他高興一下,誰知他那么快戳穿。
她笑著說:“因為你是天上翱翔的蒼鷹,我是地上奔跑的小狗,仰望你都不敢,怎么敢覬覦你呢。而且,你也沒表現(xiàn)對我有意思?!?
“沒有嗎?”聶粲瞇了眼,“這不太像我?!?
“是真的。就算見到,你也沒跟我打過招呼?!边@也是姜依不太明白的地方,“要不是我回來了,還不知你在背后為了我做那么多事。
我能參加高考是你幫了我,有人質(zhì)疑我作弊也是你出面解決,康村的房子是你給我找的,你給我寄過一盒匿名的月餅,你——”
聶粲不自在的打斷她,“那天你問我能不能介紹個經(jīng)濟系的教授給你認識,是為了試探我?”
姜依心虛點了點頭,“原來那一世,你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幫助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幫我,又不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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