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粲喉嚨忽然一哽。
在腰上的手用力,把她按進懷里,滾燙的體溫要融化她了,他的眼神比火還燙,喉結滾了幾滾,都沒能說出話來。
“你到底怎么想的?聽說后來你還和沈思妮訂婚了?!苯李^往后仰,圈住他的脖子,看著他。
聶粲身體瞬間的繃緊,眼眸很深很深。
親密那么多次,姜依還是心跳如擂鼓,“不過問也是白問,你又沒那輩子的記憶。”
她心里忽然揪得有點疼,主動攀上去親他的唇。
雙腿纏上他的腰。
瞬間像點燃了火種。
聶粲在船上的某個想法實現了,把她融進身體里。
快兩個小時后,姜依被抱著從浴室出來,腳指頭還是蜷著的,沾到枕頭后動不了一點,但身體還是抖的。
這流氓,好像多少年沒開過葷似的,那個狠勁。
她的胃部都好像要撐著了。
后面的人環(huán)抱過來,姜依又抖了一下,“不要啦?!甭曇魩е箴埖囊馕丁?
還好,他只是讓她的脖子枕在他的手臂上。
冰冰涼涼的,有點舒服了。
她昏昏欲睡。
她臉上還暈著淡淡的紅,脖子上還有水珠,泛著點點亮光,像珍珠,有一顆珍珠滑過雪丘之間的深壑,落在男人的腹肌上。
聶粲喉結又滾了滾,眼神像沒吃飽的狼,翻身攏住她,手撫摸著她的臉,“我有點后悔。”
“后悔什么?”因為太累,姜依馬上要睡著了。
后面了他說了什么,她沒聽到。
翌日醒來,姜依渾身酸乏,因為昨晚后半夜她又被顛來倒去了一次,一動,一種身上零件要嘩啦啦往下掉的感覺。
旁邊沒人。
她看到了床頭桌子上錄音機。
記得上次不是這個位置,難道聶粲已經聽了?
怪不得后半夜磨著她,還逼她說了很多肉麻的話,但結果根本沒有用……
看來聶粲已經知道陸云驍也是重生的了。
也好,省的自已解釋。
另一邊,鵬城軍醫(yī)院。
陸云驍身體底子好,已經能坐起來了,陸老太微笑著說:“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你要不要邀請朋友和戰(zhàn)友過來,奶奶幫你過一個簡單的生日?!?
戰(zhàn)友和領導,這幾天都有過來看他。
朋友他最好的,只有一個楊碩,可是楊碩還在審查中。
而他最想念的兩個人,是不可能來的。
“不用了奶奶,生日每年都有。”
“怎么不用,以后你去了海上,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我這老骨頭,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給你過生日?!蹦棠萄劬τ悬c濕潤。
醫(yī)生說孫子能完全恢復,還可以回到部隊,之前申請常駐南海島礁已經審批下來了,他們要在那里,建什么海洋監(jiān)測站。
沒有幾年建不好。
陸云驍不想奶奶傷感,“好,那就請戰(zhàn)友們來吧?!?
他看向窗外,視線忽然有點迷蒙。
聶粲現在雖然還沒正式回到部隊,但估計已經恢復了團長的頭銜,他們快結婚了吧。
他原本還以為重來一次,是給他和姜依破鏡重圓的機會,沒想到是給聶粲的。
陸云驍現在每呼吸一口氣,都是疼的。
痛入肺腑。
這邊,車隊浩浩蕩蕩的集結在賓館外。
帶頭的車貼著紅紙,后面跟著姚家表弟們的車,載著聶奶奶,聶二叔,張明明等人,和一箱箱的聘禮。
不知道的以為是結婚呢,有人熱心一問,只是下聘。
改革開放以來,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在這里住宿的都是家境比較殷實的,但也沒見過這陣仗,紛紛羨慕不知哪家姑娘如此幸運。
這位幸運的姑娘姜依,此時在人民路,準備先一步回娘家。
“你不跟我們坐一輛車?”姜依問聶老大。
聶粲先把小果實放上車,回頭摟著媳婦,笑意帶著一貫的痞氣,甚至比以前更痞了,還有一種道不清的氣勢,像隨時開屏的孔雀。
今天他穿著很正式的黑色的西裝,還打了領帶,一絲不茍,帥氣又氣勢十足,讓姜依有點移不開眼。
醋是醋,但是真的帥。
“這么黏我了嗎?”聶粲笑著,深邃的眉眼在日光下瞇成一條線,每一根睫毛都透出璀璨的光。
姜依現在被愛的有恃無恐,不想跟他說話了,要上車,被他拉回來親一口,“我就在你身后?!?
一句話,讓姜依心里酸軟一片,忍不住還他一下,“你今天很靚仔?!?
要不是跑得快,就被聶流氓抓回樓上去了。
阿光開車,阿明坐副駕駛,姜依和小果實坐在后面,“出發(fā)?!?
“好耶,媽媽要結婚了。”小果實說。
“是?!?
“媽媽,我是不是有兩個爸爸了?!毙」麑崋枴?
姜依摸他柔軟的頭發(fā),她的兒子有一顆很善良的心,“你開心嗎?”
“開心,聶叔叔很好,他對媽媽好。也對我好?!?
小孩子其實很聰明,誰對他好都知道。
“不僅是他對你好,太奶奶,張奶奶,聶爺爺,聶二爺,他們都會對你好?!苯勒f。好奇怪的緣分,小果實身上也有聶家的血脈。
他本來就是聶家的孫子。
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