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刑部侍郎啊,你可知,本官是何人?此地,又是何處?”
孫淺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滿是不耐煩:“下官知曉,你乃新任大內(nèi)總管,陳軒陳大人,至于此地,乃后宮司禮監(jiān)。”
“我家大人,在永安宮等你,還請切莫耽擱。”
說罷,轉(zhuǎn)身便想離開。
“站住,本官好像沒讓你走吧?”
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孫淺本不想理會,可腳步卻不受控制的一滯,停在原地。
“你,你想如何?”
不知為何,面對面無表情的陳軒,孫淺忽然有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
這種感覺,比面對老皇帝,還要可怕。
“孫淺,你既然知曉本官身份,剛剛為何不拜?莫非想以下犯下?還有,此地乃后宮,沒有陛下圣旨便闖入,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平淡的聲音,讓孫淺渾身一顫,冷汗直冒。
下一刻,又見陳軒微微擺手:“罷了罷了,你且離去罷,等本官明日奏明陛下,該怎么治你的罪,自有陛下論處?!?
此話一出,孫淺哪還敢離開,噗通一聲,直接跪下了。
“下官……下官不是有意的,這便給陳大人下跪行禮,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啊。”
他雖看不起陳軒,可他畢竟是大內(nèi)總管,陛下心腹。
真要鬧到陛下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見此,陳軒撇了撇嘴:“賤骨頭一個,不給你點(diǎn)顏色瞧瞧,還真當(dāng)我是軟柿子。”
說罷,起身拍拍他肩膀:“小孫啊,別急,只要你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我的問題,此事,我便不計(jì)劃了,如何?”
孫淺心頭一喜:“好好,陳大人盡管提問,下官知無不?!?
陳軒點(diǎn)點(diǎn)頭:“很簡單,這幾日,孟大人做了些什么?不會真查到了蛛絲馬跡吧?”
“這個……”孫淺臉色一變,支支吾吾。
陳軒攤攤手:“很為難嗎?那我也不勉強(qiáng)你,咱們到了陛下面前再說……”
“別別別,我說,我說……”
孫淺嚇得魂都沒了,連忙妥協(xié):“孟大人這幾日,一直在翻閱刑部卷宗,同時把宮中之人的身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太監(jiān)丫鬟,都調(diào)查了一遍,無一遺漏……”
陳軒眉頭一挑,暗道果然。
這姓孟的,還真敢這么干,這是非要抓住我的把柄不可啊。
“那孟大人讓我去永安宮,又是何用意?”
孫淺咽了口唾沫:“就在剛剛,孟大人說查到了線索,平南王之子,就藏在后宮中,所以,所以才……”
孫淺話沒說完,可陳軒已經(jīng)能猜到了。
那老東西,果然還真查到了什么,這分明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行吧,你的回答我還算滿意,你可以走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下官告退!”
孫淺長舒口氣,如蒙大赦,轉(zhuǎn)身想溜。
“等等!”
可陳軒忽然一聲厲喝,嚇得他腳都軟了。
面對陳軒深邃的目光,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陳……陳大人,您還有何囑咐?”
陳軒目光幽深,一步一步走上前:“你,叫孫淺?哪個淺,淺淺的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