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開的陳軒,臉色也不太好看,隱隱帶著凝重。
齊封和孟家,來者不善,一個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啊。
“奶奶的,不管了,先把眼前這一關混過去再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孟天輝和齊封抓住把柄!”
說干就干,陳軒連喝口水的功夫都不敢耽擱,連忙來到刑部。
可那姓孟的,似乎早就想到他會來這招,陳軒連刑部的門都進不去,就被攔下了。
連孟天輝的面都沒見到!
憋屈??!
無奈之下,只能轉頭來到戶部!
“吳中,我讓你調查的事,有沒有進展?”
吳中想了想:“大人,奴才已經調查清楚,如今知曉那人真實身份之人,只怕唯有天南領軍鐘晉!”
“此人,乃是陳忠明的左膀右臂,和陳輝更相交莫逆,就算不知其名,也勢必見過其面,只要把鐘晉領軍找來,勢必能認出平南王的私生子?!?
“天南,鐘晉!”
陳軒喃喃自語,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種畫面。
此人,是叛徒,更是唯一知曉他身份的證人。
只可惜,天南據此相隔數(shù)百里,他就算想滅口,也是鞭長莫及。
不過好在,孟天輝和齊封想把他找來,也不是那么容易,大不了來個死無對證。
“吳中,我要你監(jiān)視孟天輝和齊封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孟天輝,一有異動,必須在第一時間,像我匯報?!?
吳中一愣:“大人,孟大人好歹也是刑部尚書,齊封更是國丈,此舉,只怕……”
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只見陳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只一個眼神,嚇得他臉色煞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
“是是,陳大人,屬下一定去辦,一定……”
陳軒哼了聲,這才收回目光,算這家伙識相,如若不然……
陳軒能把他推到這個位置,也能把他拉下來,萬劫不復。
接下來的幾日,整個宮里,無事發(fā)生,毫無波瀾。
哪怕在吳中的匯報中,齊封什么也沒做,時而去京中逛逛,時而和老皇帝喝茶聊天,倒像是個閑人。
至于孟天輝,一直呆在刑部不出來,似乎也沒做什么實質性的事情。
總之,整個京城,難得無事發(fā)生,風平浪靜。
可越是這樣,陳軒心里,不祥的預感就越發(fā)強烈,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讓他寢食難安。
果然,七日后,陳軒正在司禮監(jiān)睡大覺呢,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年過四十,一身官袍的男人出現(xiàn)在眼里。
“這司禮監(jiān),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家大人有命,讓你去一趟!”
來人嫌棄的捏了捏鼻子,這才看向陳軒,目光中,帶著不屑。
哼,大內總管又如何?
還不是個渾身尿騷味的太監(jiān),惡心!
陳軒揉了揉眼睛,淡淡哼了聲。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他去刑部,就是被這家伙攔下來的吧。
“你是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來人眉頭一皺,眼中不屑越發(fā)濃郁:“下官刑部侍郎孫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