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玦直咽口水,沒吭聲。
蕭峙漫不經(jīng)心地丟了一團(tuán)油紙過去,砸在蕭予玦面門上,生疼。
蕭予玦撿起那團(tuán)油紙打開一看,果然是裴二郎給的那東西。
他這幾日坐臥不安,措辭早已想好,但此刻還是怵得白了臉。
蕭峙用余光觀察著晚棠的反應(yīng)。
“父親,這、這是裴二郎給的好東西。兒、兒子原本好奇想自個(gè)試試,可賞花宴那日聽到老祖宗唉聲嘆氣,憂心父親的隱疾,兒子便想幫忙,只是用錯了法子。兒子想著老祖宗邀請的閨秀都是極好的,父親不管和哪一個(gè)有了肌膚之親,都是一門好親事。”
晚棠直到這時(shí)才震驚地瞪大眼。
不知道前世蕭峙是否也查明了真相,但顯然他并沒有公然處置蕭予玦。怪道蕭予玦后來瘋狂用她來討好那些紈绔,原來不是厭膩,而是知道自己在武安侯府不會有前途,想拉攏人脈盡快掙一門出路?
“得你如此惦記,你爹我甚是欣慰。”
語氣含笑,但每個(gè)字都帶著軟刀子,嚇得蕭予玦體無完膚。
他沒骨氣地磕下頭,幾乎匍匐在地:“爹明察啊!我那時(shí)看您成日板著臉,兒子害怕,估摸著爹有了女人后便知道什么叫溫柔慈和了,可我到底不敢朝爹下手!我便把那杯酒遞給晚棠喝了,她三番兩次朝兒子暗送秋波,兒子便想成全了她?!?
他當(dāng)日沒看到出糗的蕭峙,便以為蕭峙壓根沒喝,所以隨口扯了個(gè)謊。
反正也看不出那杯酒最后被誰喝了,推到他垂涎的丫鬟身上,無傷大雅。
“!”晚棠瞪大眼,“大爺!”
晚棠一聽這話,便知道事情走向不對了,當(dāng)即跪下:“侯爺明察,奴婢不知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