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你便以冬狩為題,作一首詩來聽聽?!笔捴艍焊环判倪@個繼子,他在圍場跟個發(fā)情的孔雀般開屏之事,早就傳到了他耳里。
有意與武安侯府交好的府邸給他送過糕點茶水,一是想向侯府示好,二是暗示蕭予玦堵上嘴巴,歇歇。只是沒想到他反而越發(fā)來勁,日日忍受寒風凜雪,在涼亭里發(fā)癲。
蕭峙有他自己的考量,故意放任不管,由著他去。
只是又去撩惹晚棠,就是蕭予玦的不是了。
所謂業(yè)精于勤,荒于嬉。
蕭予玦這兩年的心思壓根不在讀書上,哪里創(chuàng)作得出好詩?
半盞茶過去,蕭予玦急出一頭汗,腦子里除了淫詞艷曲,空空如也。
一盞茶過去,蕭峙不耐煩地用指頭敲響桌案。
“風、風勁角弓鳴......”蕭予玦小聲試探,把以前背誦的詩句改了改,偷偷瞄了一眼,見蕭峙沒有任何異常,暗暗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這個老東西一介武夫,肚子里沒墨水,竟然還裝模作樣地考他功課。老侯爺便總愛不懂裝懂,是典型的那種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武夫。
蕭予玦繼而變得自信,聲音也比之前大了:“風勁角弓鳴,天子獵圍城。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
他越吟誦越自信,仿佛這詩詞真是他自己的創(chuàng)作,負手挺胸昂著頭,一如之前在涼亭里吹風之時。
“回看射雕處,千里暮云平!”這首詩有意境、有畫面、更有氣勢,蕭予玦吟誦完,目光灼灼地看向蕭峙,“父親覺得兒子這首詩如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