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厚顏無恥,本侯甘拜下風。”蕭峙沒想到蕭予玦已經(jīng)猖狂到這個地步,毛都沒長齊的混小子,當著他的面抄誦古人的名作,說是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
蕭予玦臉色大變:“父、父親?”
蕭峙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停在蕭予玦身前半臂遠的地方。
他比蕭予玦高了半個頭,肩膀體壯,和瘦削的蕭予玦相比,一聲不吭,那種無形的威壓就讓蕭予玦嚇得喘不過氣來。
蕭峙抬起手來,掌風還沒到蕭予玦臉上,他就嚇得閉了眼。
蕭峙的大手“啪啪啪”地拍在他臉上:“臉就一張,你就不能省著點兒丟?”
蕭予玦是個能屈能伸之人,膝蓋一軟,跪了下去:“父親,兒子知錯了!父親威嚴,是神勇無敵的大將軍,兒子崇敬父親的威嚴,一見到父親就被父親身上璀璨的光輝照得腦袋空空......”
蕭峙嗤笑出聲。
蕭予玦識趣地閉了嘴。
“沒想到武安侯府能出你這樣一個人才。”蕭峙看他都嫌污眼睛,轉(zhuǎn)過身道,“既是在本侯跟前會被本侯的光輝刺瞎眼,那便回去作詩兩首,再寫一篇和冬狩有關的策論。離開圍場之前,本侯希望能拜讀你的佳作。”
最后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生平最是厭惡蕭予玦這樣不學無術、貪色投機之人,偏生他重回京城,便白白得了這樣一個好大兒!一想到不知該怎么掰正這棵已經(jīng)長歪的樹,蕭峙就頭疼。
蕭予玦嘴里發(fā)苦。
出來玩兒竟然還有這么難的功課,但他眼下不敢忤逆半分。
接下來幾日,晚棠依舊趴在屋子里讀書識字,蕭予玦除了差人送一盤糕點過來,再也沒出現(xiàn)。趙福倒是來得殷勤,每次都不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