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訓著,外面有小廝進來通傳:“侯爺,大爺過來了?!?
蕭峙淡淡地看了趙福一眼:“叫他進來?!?
趙福心虛地低下頭去。
是他擅自差人把大爺請來的,為的便是尋個由頭早點把晚棠送走,只是剛才被香蘭壞了計劃。
“兒子給父親請安?!笔捰璜i是個能屈能伸的,一進門便恭恭敬敬地向蕭峙作了個深揖,一副聆聽教誨的謙卑模樣。
蕭峙語重心長地跟他說了一番話,最后讓他過兩日隨自己出門做客。
總不能日日把他拘在府里不出門的,為了避免他繼續(xù)和那群紈绔往來,蕭峙打算帶他認識一些品行端方的世家子弟。畢竟是他名下的繼子,不能任由其長歪。
父子二人說完話,蕭予玦便退下了。
香蘭剛剛挨過訓,急著得到蕭峙的青睞,便按照晚棠教的按蹺法子幫蕭峙捏肩。
往常剛捏片刻,蕭峙便不悅地讓她停了手,今日卻沒有。
蕭峙這段時日享受慣了晚棠的按蹺,念著她的手受了傷,肩膀已經(jīng)幾日沒享受過了。眼下熟悉的手法一捏,雖然不及晚棠按得好,他還是舒適得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這一捏,便是小半個時辰。
冬日白晝短,藍藍的天空很快便墨染似的黑下來。
香蘭累得齜牙咧嘴,一看天色不早了,便趁機為蕭峙傳膳,這才終于找著機會解救自己酸痛的指頭。
用完膳又要伺候洗漱,正屋始終有下人進進出出。
等蕭峙沐浴完踏進臥房,才看到角落里的晚棠。
她正低著頭,無措地摳著手。a